“老师,我这孩子,最近一段时间在学校表现怎么样?我也知道前段时间他考得不怎么好,心里挺担心的。”和老师打完招呼后,伊妈妈便迫不及待询问自家孩子的情况,这是所有家长都具有的关心,杨方贤也从容答道:“远信这孩子很让人放心,我们长辈也不要太担心,担心过头反而会给他压力。身为老师,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查漏补缺;身为家长,您能给予他的就是精神上的全力支持。”
杨老师的话让伊妈妈听着舒服,她把自己提的袋子拿到面前,“这些是我丈夫从山西带的一些土特产,想着家里吃不完,就给老师您带一些。”杨方贤刚要拒绝,他的职业素养不允许他私下接受家长的礼物,伊妈妈快言快语阻止他:“老师您别着急拒绝,我这也不是为了孩子走后门。你们这些老师都很照顾他,这些东西也不贵重,您就当我是个朋友收下,算是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再来我今天直接要去宁波,这礼带来带去也麻烦,您就当帮帮忙。”
杨方贤看着这架势,自己不收反而会让其他同事有想法,他环顾四下,大伙都在,也不算私下接受,便双手接过,放到办公桌上,道了声谢。随后伊妈妈便出了办公室,再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到了下午,他们一行人坐动车直接去了宁波,带队老师是景哥。
这次的比赛总共就周六一天,他们提前一天去,周日早上回来。比赛项目共两种,一个是早上的两个半小时文综竞赛,他们派了10位同学;还有一个是下午的三项竞答,每个学校只能派出三名代表三科参加。
伊远信是在周五早上才知道老师们的安排,他除了早上的竞赛,还要参加下午的竞答,项目毫无意外的是地理。一同前往的同学都来恭喜他,他只是敷衍的致以微笑,心里却不太欢喜。他一直想比的,是历史。
到达宁波后,伊远信东西还未整理就先出现在景哥门口,想着看有没有商讨的余地。在门口三次举手欲敲门,又多次把手放下,他还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有些紧张。真的敲了门后,还有一秒退缩的念头。
景哥打开门看到是他,便问道:“有事吗?”难不成赛前突然紧张了?
伊远信又是低头,又是抓着自己的袖口,半天说不出话,景哥便道:“先进来吧。”等到他关上门,看到伊远信更加拘谨的站在那,笑着说道:“怎么了你这是,都这么熟了,有什么话还不敢和老师说的?”
“老师”,景哥都如此说了,他也拿出平时的态度,“我想,明天下午的竞答,我能不能代表历史学科出席?”说出来了,反而松了一口气,也有勇气看着老师,景哥听到这话的脸色又很微妙,看不出喜怒。
“理由。”
“我想参加历史比赛。”另外他觉得,如果让他比历史也不会差到哪去。景哥靠在桌子旁,站了会,“就因为你想,我们就要换人?你有没有把学校和老师放在眼里?”景哥的话声音低沉,却让人倍感压力,他大概能体会到9班的学生为什么有些害怕景哥。
如果是其他老师,他们会给你有商量余地的错觉,可是地理老师,单刀直入,不留情面。
伊远信此刻也坚持自己的意愿,低着头说道:“我并不没有不尊重老师,只是希望老师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我可以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明天就要比赛了,今晚再让你和郁森比一次?谁来出卷?谁有这时间?”景哥摊开手强硬问道,“伊远信,不要太天真,你已经十八了。要想实现自己的梦想,请先做好现实。不要在这时候闹你的孩子脾气!”景哥看着低头犯倔的伊远信,这孩子的倔强终于冒了尖,可惜不是时候。
“回去吧,好好想想老师说的话。”
伊远信合上门,果不其然无功而返,心情又如加了几千克的秤砣,托运不动,低头走在过道,没去注意一直站在门口的单仁,他现在不想待在这宾馆里,想出去散散心。
走出宾馆几十米,茫然抬头,宁波人生地不熟,自己又该去哪?站在十字路口还未迷茫多久的他,被人轻拍肩膀,拉回注意。
“想去哪,我的路痴同桌。”跟过来的自然是单仁,这次比赛同班男生就只有单仁和他一起,而单仁也从老师那了解了情况,过来拉回这头突然犯倔的牛。
“我又不是路痴!”
“嗯,你要是在荒郊野岭,我相信你不会迷路;可在城市里,你顶多分辨个东南西北。”没人规定地理天才要有认路这一技能。
伊远信看绿灯亮了,也不理他,直接往前走,单仁追上后又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次比赛的规制吗?谁代表哪科都不重要,到时候三个人一起在台上,只不过回答的人是规定的,你还是有空间发挥的啊!你看啊,要是到时候你不仅在地理上回答完美,还能帮上郁森,那不是证明你实力了吗?”
走到路对头,伊远信转身看他,不耐烦地说道:“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单仁还是很自然的微笑,劝人的态度要保持良好,“你什么时候开始注重形式了?”这一问题,直接问到点上,伊远信无言以对,单仁自信一笑,开始循循善诱,“我知道你喜欢历史,可谁都知道你的强项是地理。我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