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宴宁抱住他揉了揉,新的一天就在撸猫中开始了。
日子一天天流逝,生活还是平静无波的时候居多,楚周跟张韧提前回去准备婚礼,跟曲宴宁道别后就离开了。
曲宴宁趴在收银台上发呆,想着该送什么样的新婚礼物。
正发着呆,大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曲宴宁听见动静抬头,惊讶道:“贺先生?”
贺知学穿着一身便装,看起来跟外面普通的中年男人没什么区别,他笑着对曲宴宁道:“小曲先生别来无恙?”
曲宴宁迎他进来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才在他对面坐下来,“挺好的,倒是您怎么有空过来?”
贺知学喝了一口茶,说:“其实这次过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曲宴宁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自己有什么能帮到贺知学的。
贺知学苦笑道:“我有个朋友,他家里最近出了点事情,想请谢二爷帮忙看看。”
曲宴宁怀里的谢祈瞥了他一眼,百无聊赖的甩了甩尾巴,拉着曲宴宁的手让他给自己挠肚皮。
“你是想让我帮忙找二爷?”曲宴宁道。
贺知学说是,“谢二爷不在翠园,我是实在找不到人了,就只好厚着脸皮来找你。”
曲宴宁摸摸毛肚皮,沉思了一会儿道:“您先说说您朋友家里遇上了什么事,我可以帮忙转告一声,但是二爷会不会出手,我就不确定了。”
贺知学感激的拱手,“小曲先生愿意帮忙带话,已经是帮了大忙了。”
贺知学把朋友家里的事情讲给他听。
他这个朋友叫余有朋,家里是从商的,申市本地人,改革开放那会儿就开始做实业,发展到现在,规模已经不小,在申市也是有名望有地位的大企业。
“我这朋友虽然家大业大,但是他最骄傲不是这个,而是他有个好儿子。”贺知学道。
家族企业,下一任继承人就是余有朋唯一的儿子余鸿远。
余家家风正直,培养出来的孩子也格外优秀,余鸿远从小聪明过人,成绩优异,一路顺顺当当考到了国内最好的学府,还在大学期间就开始接触企业管理,不管是学识还是为人处世,都远比同龄人成熟稳重。
但就是这么一个成熟稳重的人,在即将毕业之际,忽然跟恋爱了四年的女友分手,转而看上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还死活要毕业就结婚。
“这个……”曲宴宁斟酌着言辞道:“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爱情这种东西很奇妙,再稳重的人遇到了也会失去分寸。”
“就您说的这些,听起来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贺知学摇摇头,叹气道:“如果只是这样,我朋友虽然生气,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他们家也不是那种非要讲究女孩子门第的人家。”
“让朋友起了疑心的是别的事情。”贺知学缓缓道。
余鸿远从新交了这个女朋友后,性情大变,不仅荒废了学业,整天围着新女友转不说,还开始在家族企业中揽权。
余家的企业发展多年,虽然大部分股份都在余家人手里,但是还是有不少当初共同创业的老人。
余鸿远开始接触企业管理,也是从基层做起,一步一步才爬到了部门经理的位置,他本人处事低调,对老人敬重,对下面的人也和善,从来不搞窝里斗争权这一套,全凭实力说话,所以在公司的风评很好。
“但是就从他跟新女友交往以后,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开始打压老人大肆揽权,利用职权牟利,对下面的人也完全变了个态度。”
“他父母一开始还跟他谈过几次,但是现在的余鸿远根本没办法沟通,夫妻俩急的都准备送他去看心理医生了。”
曲宴宁听他讲完,皱了皱眉,“确实有点奇怪,就算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吧?”
贺知学点点头,“谁说不是呢,他父母为这还去找了余鸿远的前女友询问情况。”
“那个女姑娘是大一的时候跟余鸿远开始交往的,他们是同班同学,姑娘成绩优异,还是系里的系花。余鸿远大三的时候就带着人回去过两次,余鸿远的父母都很满意。”
“本来两人都商议着毕业后先订婚了,结果临近毕业来了这么一出。”贺知学揉揉眉头,“我朋友去找那个姑娘聊了聊,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儿子移情别恋,他们又劝不住,夫妻俩要不是万不得已,都不好意思再找人家姑娘。结果这次厚着脸皮请姑娘出来见面一聊,才知道余鸿远是忽然单方面提的分手。”
那个姑娘也很奇怪余鸿远的转变,他们感情一直很稳定,余鸿远是个专一重情的人,两人大学结识,恋爱三年,就算没了感情,也不至于忽然分手却连个理由都没给。
那个姑娘心里觉得疑惑,但余鸿远转头就跟另一个女孩表白还弄得轰轰烈烈,她去追问理由反而像是死缠烂打,她就将心理的疑惑都压了下来,只是会暗中注意余鸿远的情况。
“直到余鸿远的父母找来,姑娘才说了自己的发现……”
“被人控制了?”曲宴宁皱眉,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
贺知学点点头,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姑娘说她不止一次的梦到过余鸿远向她求救,但是做梦这种东西,听起来实在荒诞,要不是余鸿远父母再三追问,姑娘也不会说出来。”
“事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