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短地将方才的事儿一五一十地给说了,见南阳侯夫人被气得浑身发抖,就皱眉说道,“莫非她当我们都是傻子,看不出她到底想做什么不成?伯娘,这丫头心术不正,我想着决不能宽待了她!”
阿妤白生了一张美人皮,披着人皮就是不干人事儿,阿宁只觉得对阿妤忍无可忍。
不然,她本不该在南阳侯夫人面前下舌头,去告隔房堂妹的状的。
“还是十妹妹年纪虽小,却知道为大姐姐与我说话。”见南阳侯夫人被气得踉跄了一下,阿馨急了,恐母亲气大伤了身子,急忙上前扶住她,低声说道,“十妹妹说了许多公正的话,每一句都打在七妹妹的脸上。母亲,若没有十妹妹,虽我与大姐姐不至于百口莫辩,可是总会有人说我们狡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继续说道,“她太恶心了母亲,咱们去告诉父亲吧!”
她就不信,这么心怀险恶的阿妤,南阳侯难道还要庇护么?
“她没有占到便宜,你就别气坏了身子骨儿。”南阳侯夫人此刻这股子怒气可比当初男人变心的时候厉害多了,宁国公夫人一边急忙扶着她坐在丫鬟匆匆搬来的椅子上,一边抚着她的胸口和声说道,“只是你也该明白,这就是那丫头被养大了一颗心,想着踩在你的女儿头上了。你若还不立起来,避过了今日一次,往后只怕还会有更令人难堪的事儿。”
她如今反倒希望南阳侯夫人是个泼妇。
当年南朝灭亡,无数南朝皇族不得不依附北朝勋贵,无数当初高高在上的什么公主郡主的入了各家府邸。
当初确实是有南阳侯夫人这般与夫君决绝的,可也有更多的北朝女子,靠着自己正室的地位与有力的娘家,将那些曾经风光得意的南朝女子给收拾得抬不起头。
当年多少南朝女子做了妾,最后死在这些北朝世家的后宅儿,或是凋零或是沦落到了尘土里,数都数不清。
她们生下的儿女,也大多被嫡母压制打压得畏畏缩缩,不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