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姐穿的好戴的好,平日里教养的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过得这样好还要以泪洗面,我,我羡慕得很。”
她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就落在阿妤的身上。
见她虽然柔弱如同清荷一般楚楚动人,衣裳看似简单,然而那美丽的衣料却显然是上贡的贡品。更不要提她头上的那不过是一些首饰,哪怕不过是寥寥几件,并不似旁人满头珠翠,因此与一旁娇艳富贵却多了几分臃肿的别家贵女多了几分清丽秀雅,
可是天可怜见的那么大的一只红宝石垂在她的眉间,只这一只小小的宝石钗子就很贵重了吧?且阿妤素日里的教养那般费心,若当真是一颗小白菜,那也过不了这样的日子不是?
那锦衣少年用力瞪大的眼睛,看着阿妤突然说不出话来。
他本就出身显贵,自然看得出阿妤身上衣裳是得多么值钱。
阿妤也呆住了,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可是却露出几分真实的茫然。
“可不是!如今可分明了?不然,二伯娘还要背黑锅呢!”阿宁就高声说道。
“可是,阿妤一定是”那少年急了,显然是当真喜欢阿妤,许久之后方才磕磕绊绊地说道,“虽丰衣足食,可是却总是欺负她,阿妤心思本就纤细,如何能受得住呢?”
“吃饱喝足还不够啊?”元秀郡主就冷笑说道。
阿妧躲在靖王的怀里,咬着嘴唇看着一脸仓皇,此刻越发梨花带雨的阿妤。她虽然对两个嫡姐总是有几分心虚,可是却并不是一定要强出头为嫡姐说话的。话说十姑娘自己前两天还自身难保呢。
只是她还是忍不住地想到当日里在南阳侯府,无论阿萝到底是不是有心伪装,可是她面对阿妤时的谦卑讨好,还有阿妤面对阿萝时的居高临下,都叫她心生怨恨。她知道,阿萝只怕在阿妤的面前要过卑躬屈膝的日子。
想到姐姐在乐阳郡主手中挣扎,要苦苦寻求日子能过得好些,她就觉得恨死阿妤了。
更何况平日里阿妤要她的姐姐侍奉她,可是这与世家公子小姐的相聚却不见阿萝的影子,想必是因阿妤对阿萝心里怀着芥蒂与打压。
她今日贸贸然地出口,若阿妤回家告状,若乐阳郡主迁怒阿萝,那就更好了。
阿萝是怎么说的来着?
乐阳郡主才挨了责罚,乃是因苛待了自己的缘故,若是她敢在这个时候今儿迁怒阿萝,对阿萝也不好,若是南阳侯能够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