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一个角落里射出一个光炮,是一个年轻的战士,打算趁着机甲刚刚来到地下的不适应,杀他个措手不及。
然而那架机甲却轻松闪躲开,肩膀上光炮瞄准,一道短促的光芒闪过,顿时他们所能够拿出的最后的一架光炮武器就在轰鸣声中炸得四分五裂,就连负责这架光炮的一名战士也粉碎在了光芒之中。
安静。
窒息。
以及绝望。
浪哥的心里抽搐,牙根几乎要咬出血来。
蓝色的机甲威武地飞在半空上,身上丝毫无损,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那些试图反抗的人类,开口说道:“给你们三个数的时间做出选择,投降,还是战。”
“三……”
浪哥浑身都在抖。
他想起了死都不愿意妥协的父亲。
想起了一夜白头的母亲。
想起了刚刚被炸得粉身碎骨的战士。
同时,也想起了自己在华歌上肆意歌唱的那一刻。
“二……”
他站起了身。
早就该这样了不是吗?
父亲的恨,就由我来承担一辈子吧。
在眼前失去的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只有活下去,才有无限的可能。
“少爷。”花叔颤抖地喊着浪哥,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浪哥说:“就让父亲恨我一辈子吧。这个仗没办法打,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站在这里,我做错了,一开始我就做错了。”
“一……”
“我……”浪哥跑到楼顶上,挥舞着衣服,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在下一秒,被震撼了。
只见,天空一道黑影飞过,重重地撞在蓝色机甲的身上。
“砰!”很大的一声响。
眨眼间,那个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蓝色机甲就摔飞到了地上
“轰隆。”
倒在地上的机甲撞毁了民宅,一片尘土飞扬。
待得尘埃落定。
只见。
在蓝色机甲的身上,一架灰蒙蒙的兽形机甲正踩在机甲胸口的位置上,尖利的指甲轻易刺入了机甲坚硬的外壳。兽形机甲低垂着头,朝着蓝色机甲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发出低沉的吼声。
浪哥挥舞衣服的手臂顿住。
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
只见在他面前威武不可对抗的蓝色机甲在这个野兽机甲面前就像是一个才出生的婴儿,完全没有反抗力,被一口咬在脑袋上,兽嘴轻轻一用力,蓝色机甲的脑袋就和身体完全分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脆弱的不堪一击!
“嘎吱——”
兽形机甲的尖利指甲插入机甲的胸口,一点点地用着力,速度并不快,却无法抗拒的,明显带着威胁的意味儿,一点点得朝着驾驶舱的位置切割了过去。
无声的给出了选择。
投降?
还是死?
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面对死亡没有谁能够从容面对,即便是职业军人也不……嗯?
浪哥这样想着,突然惊讶地长大了嘴。
只听,底下城市回荡着一个五音不全的歌声。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装进我胸膛~即使再小的帆也能远航……”
这首歌很难说是好听还是不好听,听着曲调和歌词是没毛病的,就是唱歌的人嗓子五音不全,导致整首歌都别扭的让人起鸡皮疙瘩而已。
而且在战场用这个嗓子是唱歌是几么个意思?
是自暴自弃恶心死对方?
还是试图让对手分神伺机反击?
亦或者……是暗号?
只见,兽形机甲在沉默了两秒钟后,往后一跃,从蓝色机甲的身上跳开了,不远不近地看着站着,尾巴在身后缓慢的摇摆着。
是暗号无疑了。
浪哥的心开始往下沉。
他以为等来的救星,原来是更可怕的杀神。
投降。
只能投降了。
家没了可以再建,人没了,就再也没了……
浪哥抓紧了手里的衣服,只能合适的机会,就挥舞起来。
此时,战场上。
蓝色人形机甲胸口的紧急舱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机甲战斗服的男人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男人站在人形机甲的胸口上,注视着兽形机甲,缓缓地摘下头上的头盔,露出了一张冷峻的脸:“您好,又见面了。”
兽形机甲的四肢迈出,很难想象几十吨的钢铁身躯如何做出这样轻盈的动作,巨大的兽头靠近吕星辰,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说道:“你是谁?唐俊仁还是吕星辰?为什么在这里?他们呢?你们不是正规军吗?什么时候干起这种强取豪夺的事了?”
吕星辰被说的一阵尴尬,脸上却没有什么不服气的,冷峻的脸上也少了那丝冷气,多了几分热情:“上次一别,还以为再看不见您了,能够在这里遇见您真的很开心,无数次的后悔,没有好好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额,客气,随手之劳。”
“却救了我们的命。哦,对了,您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您不是在舞星上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这是怎么回事?作为正规军,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有军令啊,有什么办法呢?”吕星辰挠了挠头,“不过能够因此遇见您太好了。”
王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而且看起来还是自己的迷弟,三句离不开表白,本来打算大杀四方的……
呃,嗯,虽然这样也很爽就是了。
吕星辰迷弟的模样如果被他的战友看见一定会很惊讶,与之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