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湾村这个人均年收入不足一万元的穷困乡村,如果有人能拿到三万一年的年薪的话,那绝对是真正的高收入了。
江小白开出的工资看上去虽然不是很高,但在这个地方,他就算是开出一千元一个月的低薪,也会有无数人为这份工挤破脑袋,更何况他给的是两千五一个月!
“大家先别急着激动!”
江小白抬起手,向下压了压手掌,示意众人安静。
所有人目光炽热地看着江小白,就像是看着救世主一样的看着他,每个人心里头东涌荡着激流,心潮澎湃,恨不得给他跪下。
“两千五只是你们的基本工资,逢年过节的时候,会有节日礼品和红包。至于每年过年,也会有点小奖金。这个奖金的具体数额是多少,那就得看种植园的效益了。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们不要以为是给我干活,其实你们是在给你们自己打工。种植园的效益越好,你们的腰包越鼓。我希望大伙儿能明白这个道理。”
“我们一定好好干!”众人齐声响应。
江小白笑道:“气势很好。另外,你们都是要与我签订合同的正式工,不是临时的。合同上面会对你们行为准则做出一些规定,如果有人做了对种植园有害的事情,我会和他解除雇约,同时还会动用法律武器,追究他的责任。”
这番话是说给这些人当中那些刘氏家族的人听的,他们很多人都是听刘长河的话的,刘长河很可能会让他们在种植园捣乱,所以江小白要防患于未然。
其实,刘长河的声望已经是一落千丈,他不在村长的位置上了,手里头没有了权力,很多人已经不愿意搭理他了。再说了,刘长河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每个月给他们发工资,没有人是傻子,会跟钱作对。即便是这二十人当中的刘氏家族的人也都清楚地认识到江小白才是他们的金主,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而刘长河只是昨日黄罢了,跟着他不会有好结果。
“明天一早八点,大家伙还到这里来。到时候我会把合同准备好,大家都把合同签了,这样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你们都是一份保障。好了,没啥事了,散了吧。”
众人纷纷离开了村委会,江小白在这里的事情也算是办完了,他刚要走,刚才离开的人当中的十来个刘氏家族的村民又回来了。
“小白,能聊几句吗?”刘长宇道。
“长宇叔,有啥事你就直说。”江小白笑道。
刘长宇给他递了一根香烟,并未江小白点了火,道:“我们大家知道你和刘长河不对付,所以对我们这帮姓刘的都不太放心。我们回来找你,是想把事情说清楚的。刘长河是刘长河,我们是我们,大家伙心里都清楚你给的是刘长河不可能给我们的,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们不但不会破坏种植园的发展,我们还会竭尽所能地去保护种植园。如果有人破坏种植园被我们发现了,我们就用手里的老?头拍死他!”
“对!我们誓死捍卫种植园!”众人用力地挥舞着胳膊,大声疾呼。
对于他们的表现,江小白很是满意。
如今的刘长河真的成了没牙的老虎了,放眼整个南湾村,哪里还有人愿意跟着他鞍前马后?这年月没有人是傻子,大家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如果说刘长河是一棵大树,那也是一棵要倒甚至是已经倒掉的大树,没散的猢狲只能等着被这棵即将倾倒的大树给压死,而江小白才是真正的大树,是他们可以乘凉遮荫、挡风避雨的参天大树!
“大家对种植园的忠诚我都记在心里了,你们对于种植园的忠诚必将收到丰厚的汇报。好了,大家伙都散了吧,明天早上再过来。”
“小白,那我们走了啊。”
众人纷纷向江小白道别,想想也真是可笑,以前他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这些人个个见了他不吹胡子瞪眼就算是不错的了,现在他发达了,这些人马上对他的态度就有了变化,路上见了面都是点头哈腰的,现在更是把他当成祖宗一样。
男人还是得有钱啊!没有钱腰杆就不硬!腰杆不硬,在别人面前就抬不起头来。江小白对于权势没有什么野心,对于金钱却有一颗追逐的心,而且这颗心还非常炽热。
村委会又恢复了宁静,江小白转过身来,就见坐在屋檐下晒着太阳的赖长清正咧嘴龇牙对他傻笑。
“你笑什么?”江小白问道。
赖长清道:“小子,你现在真是不得了了啊。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刘长河算什么啊,他自以为自己是南湾村的土皇帝,可跟你比起来,他连一泡****都不如。”
“此话怎讲?”江小白笑问道。
赖长清叹了口气,道:“道理很简单啊,刘长河以屁大点的权势来恐吓威胁来笼络人心,而你却是以为南湾村切切实实做好事来积聚人心。这两厢一对比,高下立判。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一旦刘长河权柄不再,谁还把他当回事啊。”
江小白笑道:“老赖,你倒是看得透彻。”
赖长清道:“没办法看得不透彻啊。这就是我跟刘长河不一样的地方,我承认刘长河有许多地方都比我强,他比我狠,比我会捞钱,比我会和上头打交道,但是他眼瞎啊,他看不清形势,太自以为是。时代变了,年轻人崛起了,他落伍了。”
江小白道:“这番话你真应该跟他说去。”
赖长清道:“我不跟他说,我巴不得他多摔几个跟头,我巴不得他摔得稀巴烂才好。”
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