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皇出来时，竞日正在等他，将人拉到花园里，竞日无奈说道，“是小王的过错，苍狼和千雪都被小王教育的太过单纯，但是，好友你也不要总是拿他们两个逗趣。”

“诶？神蛊温皇向来以诚待人，对两人所说的话，可有哪句是假？”

“两情相悦这句就是假话。”竞日决定摊牌，“小王也不是因为害怕亲人的不认同才离开苗疆。小王决定离开苗疆是因为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温皇收敛了笑容，“温皇告知他们的，关于你的想法，自然都是推测，所谓的推测，真假需要他们自己去分辨，但是，所有我的想法，都是真话。”

竞日想吐槽温皇钻漏洞十分可耻，又觉得话中意味太过凝重，让竞日一时无言。沉默良久，竞日说道，“小王九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虽然讲出来有些奇异，但是，是一个神仙救了小王。”

见温皇安静地听着，竞日接着讲下去，“从此，小王的血液便有些不同，小王用它做了不少药，这件事，你最清楚。实际上，是那些血液一直在修复小王的身体虽然小王身体很差，但是三十年来，一直都在慢慢好转。在你假死之后没有多久，一部分力量散去，另一部分集中到了心血中。”

“你很清楚这些变化，所以，我向你要血时，你给的干脆，因为当时血液的异常已经消失。”

“是，神仙救小王时，便将过程告知。小王一直蛰伏，也是在等待身体康复。”

“而心血剩余的量，决定了你能活多久。”

“是，所以小王在不悔峰之后，改变了目的。这也是你和苍离没有预料到结果的原因。小王最初布下九龙天书之局，确实是为了苗疆王位。”

温皇抓紧了羽扇，将手背到身后道，“不悔峰……之后，你的心头血便所剩无几……”

听到这里，竞日其实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件事不怪你，小王第一次救人，总担心不够用。”说到底，温皇当时的破绽不少，是自己犯傻，没有看出来，“那个……你不用觉得亏欠小王，虽然让温皇欠人情还挺有用处的，不过，也是你救了小王，小王能再活过来，全是你的功劳。”

“竞日觉得，温皇所说所做，都是因为亏欠？”温皇微笑起来。

竞日立刻摇头，“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是因为亏欠，肯定是因为觉得有趣。

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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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来休息的差不多了，终于起身跟默苍离报告了上次与元邪皇对战的细节。

默苍离问道，“你如何想？”

“徒儿觉得，元邪皇有问题，止戈流不可能对魔族无用，但是对元邪皇的约束却没有预想的大，即使有烛龙之力保护也不应如此，只可能他用的是人族的身体复活。”

“对战之时，元邪皇的幽灵魔刀曾经脱手？”

俏如来仔细回忆，“是的……啊……原来如此，因为墨狂可以毁坏王骨，所以即使有烛龙之力的保护，元邪皇还是不敢与墨狂硬拼！只是，为何他惧怕幽灵魔刀毁坏？莫非……”

默苍离点头，“因为他是借幽灵魔刀复活，以刀御人，ròu_tǐ毁坏，对他来说虽然有影响，但他最惧怕的是幽灵魔刀的毁坏！”

“可是，幽灵魔刀有烛龙之力的保护，即使墨狂也难以毁掉……玄狐，他是魔世的铁精化人，他的招数名为始界洪荒，或许可以毁掉烛龙之力！”

“嗯。”

“徒儿明白了，我会与玄狐留在黑水城，等待元邪皇，以此来试探合招的效果！”

“去吧……”默苍离说道，“对了，把温皇的药带着，尽力消耗，不要硬拼，你要做的是收集有用的情报！”

“是，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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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向前一步，与竞日咫尺之遥，“你刚刚说，第一次救人……莫非，有第二次？”

竞日明白温皇对默苍离能存活，有很多怀疑，但是没有证据。所以想打消温皇的疑虑，直视温皇的眼睛说道，“是啊，小王现在已经没有了寿命的限制，救人也没有关系。温皇以为千雪是如何撑到还珠楼的？”

“真的没有影响了吗？”

“真的。”比真金还要真！竞日瞪大了眼睛，显示自己没有说谎。

“还有一个问题，”温皇说道，“不悔峰之战，你根本不知道，刀插入心脏之后，还能不能活下来，所以才直接将血大半都引出，至少要救下我……对吗？”

竞日忍不住皱起眉头，“温皇你到底怎么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重提旧事，实在不是神蛊温皇的风格。

温皇摇头，“每次看着躺在冰棺中的你，我都会回想之前的细节，所有的细节串联到一起，另一个从前未曾了解的事实就开始显现，即使你的奇异之处难以解释，却也是唯一的答案。”

竞日忍不住抱怨道，“说道冰棺小王就生气，你到底对我怨气多大，小王在棺材里都快冻僵了，没有生病完全是冥医的医术不错！”

温皇：“……冰棺的主意是默苍离提出的！”

竞日指责道，“……默苍离说冰棺是你亲手制作的！”

温皇：“……”

温皇突然伸手勾住竞日，两人的额头轻轻碰触在一起，良久，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怅然，温皇说道，“竞日……好友……请莫再装傻了……”

竞日默默地闭上眼睛，闭上嘴，连呼吸都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