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幽魂并未动手,反而扬手催发冥力将高高的树叉上挂着的一块蛮兽肉拽到地面。老年幽魂伸手按着阎王的鬼头,强迫他食蛮兽肉。阎王的鬼脸上被糊了一层鲜血,此时的他也饿了,张开幽魂口吞下整块蛮兽肉。死簿也并未客气,张大幽魂口,对着树叉一吸,挂在树叉上的蛮兽肉都被他吸入口中,而被冥力折断的树枝在进入他的幽魂口前被死气抛飞。
阎王食饱后,感激地对着老年幽魂拱手道:“多谢您请客,请问这位老者您姓甚名谁,属于哪个家族的鬼?”
老年幽魂魂皮松弛,抖动着腮帮子笑得极其阴森。片刻后,他睁着比牛眼还大的鬼眼回答:“老朽名叫霸沅乃冥界第一勇士。”
阎王正要自报姓名时,霸沅鄙夷道:“同样都是冥界之王,你比你爷爷差远了!”
这话说的像骂鬼,阎王正要翻脸,死簿突然张狂大笑,“原来你就是空有一身冥力没有鬼脑的大力士――霸沅将军,你个老不死的怎么不追随先帝死在天界?”
霸沅用冥力将远在丛林之外自己窝棚内的勇士刀隔空驱来,一道闪电般的青蓝亮光朝死簿的胸口直击而来,阎王横在死簿身前,驱使龙骨刀与霸沅的勇士刀对抗,只见两柄极其厉害的鬼兵器,碰撞击出一圈圈不断扩散的蓝色亮纹。
霸沅和阎王隔空用强大冥力驱使自己的兵器,最终,龙骨刀败北抖着刀身倒在霸沅面前,而他的勇士刀在戳进阎王魂体前,被死簿的死气弹开。霸沅隔空吸回自己的爱刀,用粗壮的手指怜爱地抚摸着锋利无比、寒光闪烁的刀刃。
死簿再出恶言道:“老幽魂,你不是号称冥界第一勇士吗?为什么在冥界被散仙攻占时,你选择当缩头乌龟呢?”
霸沅瞪着鬼眼咆哮:“冥界新王无能,守不住界域,现在如丧家犬一样东躲西藏,你们不自我反省反而责怪老朽,当真可恶!”
阎王看两位幽魂互不相让,赶忙劝阻道:“二位都是本王的错!霸沅将军你替本王想想应对之法?”
死簿问霸沅道:“蛮荒除了你之外还有多少游魂野鬼?”
霸沅回道:“征兵反攻不是当务之急,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暗月之夜”再度出现!”
死簿面色凝重,而阎王一脸茫然,霸沅没有说明“暗月之夜”是何物质,死簿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霸沅将勇士刀强行赠予阎王,嘱咐他先不要在四界征兵,因为地府入侵者可能在四界的阴邪之地,布下陷阱捉拿与他。阎王点头同意他的看法,将他赠的勇士刀背在身后。战败的龙骨刀一挨着勇士刀就发出强烈的嗡鸣声抗议,死簿只好用死气将龙骨刀包覆住。
霸沅带着阎王和死簿来至他居住的窝棚内,他将一卷槐叶书简交到阎王手中,“阎王,遇着危机时刻方可将它打开。”
死簿环视简陋破败的窝棚,嘲讽道:“在冥界没有建功的鬼,老年时就是如此凄凉的下场!”
霸沅正告死簿道:“死簿你想建功立业是好事,但不要不自量力,还有,注意你的身份,你以为你和风神交往没鬼知道吗?”
死簿听到后冷笑一声道:“想不到你这死老魂也跟长舌妇一般,相信这种捕风捉影的事!”
死簿拉阎王离开时,霸沅告诫他们道:“最该防备的还是天界之仙,玉帝的秉性是最让鬼琢磨不透的。我们冥界入侵天界跟玉帝所结的仇,是血海深仇,所以阎王,不论你出于何种目的都不要妄想化解它……”
……
死簿不听霸沅停止征兵的建议,他在蛮荒还是征得两万名鬼兵。由于阎王和死簿在蛮荒停留的时间过长,古沐阳派出缉捕他俩的鬼兵,还是寻见他们的落脚之地。鬼兵按古沐阳的授意,布下狼烟鬼阵困住阎王和死簿。
在蛮荒丛林腹地风声河畔狼烟四起的迷阵战场上,阎王和死簿为击杀虚拟鬼兵闯出风声河畔而东.突西杀,接近疲于奔命的状态。
在风声河的上游,乱石林立的浅滩中,阎王在浓浓白烟中看到围拢着一团死气的幽魂,这个幽魂跟死簿大不相同,一看就是假的,阎王拔出勇士刀拼使冥力劈砍该魂。
死簿被勇士刀追击接连逃遁,他忍不住开口大骂:“阎王爷,本魂可是死簿,你鬼眼失神竟没认出我来,你还用刀劈我?……再劈信不信我将你的鬼臂拧下来?!”
阎王固执己见,坚持认定他是假的死簿,一刀刀皆劈其要害。死簿忍无可忍,绕到阎王身后,擒住他的鬼臂,用力一拧,被激怒的阎王强力反抗震开死簿,驱使勇士刀回旋,眼看着勇士刀就要劈掉死簿的一双胳膊时,空中的白色烟雾突然散开。这方空间无故清明亮眼起来,接着霸沅将古沐阳遣来布阵的鬼兵的鬼头,一颗颗扔到风声河畔。
死簿这时非常狼狈,他的鬼发上粘着飞沙与枯草,灰色护魂袍周围吸附着少量白烟。阎王瞪着幽绿的鬼眼很不甘心,自己苦苦追踪的敌人被他魂所杀。他和死簿被困在风声河畔的狼烟鬼阵已经四十九日。
霸沅撇着嘴嘲笑道:“阎王、死簿,你俩被困小小的鬼阵中就如此狼狈,可想而知当初散仙攻占地府时,二位定是钻入地沟暗缝才保住魂命等战事结束乔装为幽魂平民才逃出冥界的吧?”
死簿扭转鬼脸不看霸沅,拱手道:“多谢相助,告辞!”
阎王含笑点头朝霸沅道谢,等阎王和死簿飞离风声河后,霸沅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