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共八个人,他隔壁那组就是母文光和费邦,再隔壁那组是孔烨和费邦,石子砾在决赛前不会跟孔烨碰上,但母文光和费邦两人会先打一场,不论谁赢,接着就得跟他再干一仗,需知蓬莱撑到现阶段的,也就剩他们仨了。
封郁则点了点他这一轮对战的对手名字:“卫权提前狙击你,也不算冤。”名字是浅蓝色的,表示这位选手出身瀛洲,“晏亦白”,一听便是个女名。
“这就是卫权的女神吧?”石子砾想了想,“今天比赛前我们还聊了几句,人不错。她是个人族修士,一瞧就特别爽利。”
他对晏亦白观感不错,但比赛嘛,不讲私交,使出全力也是对对手的尊重。石子砾此时再回忆,这姑娘好像身背着一把琴,好似是用琴乐攻击的。
他没见过晏亦白出招,说期待也有,但终究比不上等着打卫权的跃跃欲试,跟封郁说了些有的没的,便早早躺下了。
封郁坐在床边,看他头挨上枕头没三分钟就睡熟了,眉尖微簇,化为黑黄色梦貘,潜入他睡梦中。近来石子砾格外嗜睡,天刚擦黑便睁不开眼,连吐纳星光的每日功课都许久未做了。他心觉有异,几次入梦探查,见他只是睡得香甜,不曾梦到奇异景象。
今日再看,仍是如此,封郁在他识海中逡巡,毫无异动,拉网般筛了两遍,仍无所获,便为他编了个美梦,方退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