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还有,最最最重要的是,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拿高耶·杜·毛却赞啊,要这么被杀了,那真是冤到家了。
还好,对方这杀手本事看起来挺大,倒还能听得进话。
“你不认识毛却赞??这个谎言真低劣,他连你的全名都知道,你就是胡以图·凯德书·简多·杜·谢尔纳沙克,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胡以图听得这个名字,登时长出一口气,果然是搞错了,可他不敢放松,赶紧嚷道:“不不不,我的全名是胡以图·凯基·潘立·素德金·杜·谢尔纳沙克。”
“真的?”杀手不太相信这种巧合。
“真的,绝对是真的,你可以随便去问任何人,石塔峡圵的谢尔纳沙克家的祖姓真的是这个。”
“你身上可有任何证明?”
“这,这,这。”胡以图急得想骂娘,谁会随身带上什么自己祖姓、全名的证明啊。
还好,他虽然又惊又急,脑袋却没有糊涂。
“那个车夫,那个车夫蒙南,他可以证明。”
“好,你在这里等着,如果你欺骗我,我让你后悔生下来。”
胡以图感觉身上的无形禁制好像有了无形的变化,但随即又有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自己,全身又变得完全麻木,依然动弹不得。
应该是安全了,胡以图等了很久,那声音都没再响起,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说的全是真话,只要对方跑去核实,必然会发现自己搞错了。
可怜的胡以图,到现在都完全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人,而更糟糕的是,自己虽然没有被捆绑,但身体四肢却一直动弹不得。开始他还不敢呼叫,一直等到差不多天亮,他才确信对方不会回头了,然而他所在地方委实偏僻,断断续续喊了半天,却根本没等到一个人。总算是正午过后,身体逐渐恢复活动能力,但折腾了一个晚上加上大半天,他也无力走动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过路人,才得以在入黑时回到家里。
一回到家里他胡吃猛塞了一顿,然后倒头呼呼大睡,奴仆们早习惯了对这位的作为伪作不见,丝毫不以为怪,甚至没人问他的遭遇。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睡醒的胡以图立刻请来了自己所有的兄弟朋友,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番,并表示愿意悬赏收拾那个杀手以及雇凶的拿高耶·杜·毛却赞。他的兄弟朋友大多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自然都满口答应下来。
但他们注定是一无所获的,所谓的拿高耶·杜·毛却赞,根本就不存在。
当日傲纵横利用短短的几个时间,掌握了谢尔纳沙克家几个年轻一辈的名字,选定了从这个最不安份,朋友和仇家一样多的胡以图作为下手的目标。
要问清楚谢尔纳沙克家的祖姓,从家里人下手当然是最准确的。
往后的事就很简单了,知道了胡以图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到圷里的酒馆消遣,傲纵横就在谢尔纳沙克家门等着,等他上车,堎车走到僻静处,就把车夫放倒,以气感驱使堎车。又编了个拿高耶·杜·毛却赞的名字忽悠住了胡以图,连吓带骗地诱他说出自己的祖姓,再回头与车夫所说一核对,这就确定了——这家谢尔纳沙克家,依旧不是傲纵横要找的那家。
虽然还是白跑一趟,但傲纵横却没有多懊恼,这次出手,干脆简单,不惹麻烦,他对此相当满意,自然也就不介意扑空了。
费蔺在乔奥分院的袖法师资格考试,时间大约在恶破神月的下旬,按来程的时间算,要赶回去的时间还是相当宽裕。傲纵横忽然冒出个主意——难得来一趟这帝国祖境,干脆好好逛个十天八天吧。
有很多理由催生他的这个想法,但最主要的理由,当然是他大爱这北方的烈酒。
他当然不知道,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深爱这祖家烈酒的大人物,也和他一样,准备到帝国祖境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