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写好,又烙上了火漆封好,交于了守门人之道:“将这封书信替我送去幸康街道处,交于我妻。”末了又似不放心的添了句,“可是知道?”
“自是知道!”双手接过书信后,守门之人抱拳保证道:“世子放心,此信定会平安到达夫人之手。”
“嗯!”男人淡嗯了声,挥手着他出去后,这才对屋中之人道:“走吧!”
那人眼中虽讶异他的痛快,面上却不显的拱手抱拳一礼。随又先行一步的去到屋中一放置的多宝格处。
伸手轻转上面放着的一青瓷花瓶。
只听咔嚓声响,先头还直平的墙,这会既是裂开,呈现出一扇石板门来。
那人过来,作了个请的手势。
赵君逸眸子轻闪,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半颔了首,抬步向着里面走了进去。
那人看他进去后,亦是快步的跟着走了进去。
“咔嚓!”石板门在两人皆进去后,随着那青瓷瓶一个自动转回归位,再次的合并了上来,恢复了一室宁静。
李空竹直等到夜深人静也未见赵君逸回来。
彼时油灯因着灯芯烧焦一截,开始变得不再明亮起来。
叹息的将被子拉高,闻着被子里他独有的清洌香气,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嘎吱!”
极轻微的一声响动,令炕上女人耷拉的脸旁瞬间精神了起来。下一秒待翻身起床时,又甚觉有些不对劲的冲着外面轻唤了声,“当家地?”
“……是你么?”得不到回应的女人,心不由得提高了来。不肯定的趿鞋下炕,慢慢踱到刚发出声音的窗口边,不确定的再轻唤了声,“当家地?”
“呼呼!”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外面安静异常。
李空竹皱眉沉吟了瞬,“难不成听错了?”
喃喃自语的又听了半响,见真没有多余的动静后,就不由得气馁的拍打起窗户来,“倒底去哪了嘛,既是连个信儿也不知道带了么?”这般久来的亲密相处,难不成都是白混的?
“兹啦!”随着她连连的拍打,窗户这儿既是又传出了声与众不同的响动。
拍打的手顿了一下,下一秒,女人则快速的拿起支杆将那窗户给撑了起来。
打开的一瞬间,沁凉的夜风直袭而来,令靠在窗口的油灯,经受不住的给扑灭了去。
突来的黑暗,并未令女人有多害怕,相反的,她现在心头因着男人之事,满脑子都在想着是不是他故意作出的恶作剧。
将半个身子探了出去。
好在夜晚的月亮很亮。即使在油灯被熄的情况下,也能让她将院中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
左右来回看了看,并未发现半分异常后,又不由得失望的欲将身子给缩了回来。
回往的时侯,眼睛不经意的向下瞟了那么一下。只一下,就令女人在下一瞬,已是赶紧的缩了回去。
并没有摸黑上炕,而是摸索着去开了屋门,走将出去,快跑至了那窗口的位置。蹲下身,捡起那静躺在地的一封包好的书信。
心,既有些发起了颤儿,拿信的手指亦是抖得厉害。
这一刻的李空竹,简直要嘲笑自已了,前辈子看电视觉着那很假的动作,如今居然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蹲在那里,内心挣扎纠结翻绞,想着这信的内容,是既想看又害怕看。
怕一打开不是她想看到地,怕这是他写给自已的决别信,怕……今后再也不见。
凉风阵阵,女人冻得鼻涕直流,手拿信封还在抖着,她却在心里将自已骂了千百遍。
“我说,你能别再矫情了么?尼玛不过一纸书信,瞧你那点出息。”
“我知道,可我怕……”
“怕什么?”
“怕他跟我永别哩。”
“我勒个去,你就那点出息啊?世上男人只他一个不成?瞅你那样,别说了你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人,也别说了认识我。一副怂包样,看着就来气……”
储如此类的对话在脑中进行了许久,可就是找不到打开的勇气。
正当她无措还在继续着时,那边厢早已听到动静的惠娘却披着袄衣,手捂灯盏的开门步了出来。
“空竹?!”
“惠娘姐~~”听到声响的女人,转头向她咧了个比哭还难看笑来,“这有封信哩。”
惠娘再听着她唤自已时就赶紧步了过来,在她话将说完时,正好行至到了她的身边。
见她只着了个单衣蹲在那的,就不由得赶紧弯身将她给提了起来,“大半夜的,你啥也不披的蹲在这,这是做何?”
说着的时侯,又腾了一手来抓握她的手。
见入手冰凉,就更加不悦的唬了脸,“手这般冰,你是在这呆了多久?这受过重寒才好多久!?怎就这般不爱惜了自已!”说着着的同时,就要把她向着屋里拉去。
李空竹摇头不愿,她想快快的看了手上的书信哩。
惠娘却难得严肃的回头冲她命令道:“听话!信回屋再看,这外面也没个亮的,你咋看?”
也对哦!
李空竹点头,只好暂时随了她进屋。
☆、第185章 开春(1)
第185章 开春(1)
一进去,惠娘就赶紧将她屋的灯盏给点亮了来。随又拉着她赶紧上了炕,拿着被子给她裹了起来。
“我去熬碗姜汤去,手这么凉,一会最好喝点姜汤发发汗,不然再受寒凉的话,身子如何遭得住?”
她边碎叨着念话,又边准备转身的出去熬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