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君这治体寒的药,毕竟是给女子吃的,男女身体构造不一,那仙丹岂能乱吃?
万一奎木狼醒了,发现自己萎靡不振了,那该如何是好?
仙丹药力那么强,奎木狼要去找谁看病?
清风脑补十分剧烈,老君安抚道:“师父这个药,跟旁的可不同,效果好着呢,男女都能吃!”
总嚷着体寒,那叫体内热乎起来,不就成了?
清风将信将疑,道:“真的?”
老君起身抖抖袍子,打算再去起一炉新的,吩咐徒弟道:“若不放心,你在这守着他,正好顺便给师父记记药后反应!”
清风停了连连摆手,道:“师父你可别难为我了,我要是坐着不动,过后保准跟奎木狼一块儿睡着了!”
老君犯难了,道:“咱们宫中人还是少了些,稍微少个把人,活儿就没人干!”
清风正用脚给师父碾药,闻言诧异地问道:“哪个又出去了?我怎地不知?”
老君见说话这功夫,奎木狼冒汗了,手往额头上一搭,热乎乎的,想是药力起来了,便道:“这不是观音前两天刚来过,跟我说要借两个童子,下界去给那唐僧送东西。我就把金童银童叫他带走了!不光这样,装仙丹的瓶子,观音也拿走不少,都够他回南海跟徒弟们吃上十多年的了!”
老君被打劫了心肝儿肉去,十分的心疼,面上不由得就带出几分来,一拍手道,“不能耽搁,先去开炉!前阵子损失惨重,这阵子得勤快些,把存货补足!”
清风听了,十分惆怅,他师父是个囤货狂,怎么办!
清风无奈地道:“师父,要是实在没人看着奎木狼,就把小师弟从大门那里拽过来吧!”
反正兜率宫八百年没人来一回,根本用不着守门,大家都规矩得狠,谁能跟大圣那猴子似的,偷着溜进来,不怕死的往嘴里塞仙丹!
老君一想,也是!
于是便把龙女上次来在兜率宫门口逗弄的那没桌高,其实叫丹阳的小道童唤了回来,叫他看着奎木狼。
等大狗从昏睡中醒来,便觉得浑身燥热得厉害,身体虚乏。
他迷迷糊糊地,只得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好像有人在他身边啃噬着什么,不由骇得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个三头身小胖子,穿一身道袍,手里捧着个红彤彤的苹果,吃得正欢。
见奎木狼醒了,丹阳歪头看了看他,从旁边拿起一只毛笔,竖到奎木狼眼前,奶声奶气十分严肃地问他:“这是几?”
奎木狼吃了药,很快就起了烧,温度还不低,丹阳忙活半天为他降温,累坏了,这会儿很怕他烧成智障,便来试他。
奎木狼翻了个白眼,心说老子看起来是个傻子嘛?
丹阳见他不答,把笔放下,又捧着果子啃得汁水四溢,嘴里嘟囔道:“被师父试药弄傻了哎,偷偷丢下界,毁尸灭迹好了!”
奎木狼大汗,心道这是兜率宫啊,还是黑店啊!一言不合就毁尸灭迹,行不行啊!
老君怎么教孩子的!
只是他浑身虚软无力,不知怎的嗓子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与那道童大眼对小眼。
好在丹阳慢吞吞的,终于把那果子啃完了,把果核丢到旁边一个小炉子里,一把火给烧了,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湿帕子,先擦脸,再擦手,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才扯着脖子喊道:“师兄,奎木狼醒啦!!”
奎木狼只听一个少年轻快的声音响起:“来了!”,然后门外人影一闪,清风那熟悉又陌生的爽朗和煦面庞出现在门口,笑眯眯地望着他。
奎木狼顿时激动起来:要喝水!师兄!
人间界,碗子山波月洞。
大圣收了那舍利子,作揖要谢过嫂子,只是百花羞也不居功。
她道:“我和奎木狼情分已断,当不得大圣这声嫂子了!难为大圣还记得我,若是不嫌弃,称我一声妹妹便是!”
悟空听了,倒是害羞起来,他还没做过人家妹子的哥哥呢!
如今喊他做师兄的,两边加起来,都是一群淘小子!
大圣便道:“好妹子,此番承蒙你款待,对俺老孙来讲,真是意外之喜!只是我师父急着西去,我们便不多待了,等到取经事了,若是回来路上得空,我再过来探你!你一个女娃娃家,在这深山里,日子不好过,万万保重些!”
百花羞一抱拳,竟如男子一般豪迈,干脆地道:“多谢大圣哥哥记挂!妹子记得了!”
庄凡对百花羞道:“洞主,我们师徒继续西去,应该会路过宝象国,不知你可要给父母带封家信。”
百花羞想了想,摇头道:“多谢圣僧好意,只是我现在无意于此,我在此间,尚有许多事没做完,待我处理好洞中内务,自会回京探望父母。”顺道再夺个权。
庄凡点点头,见百花羞自有安排,便不再多言。
天色不早了,师徒几个起身告辞,悟忘又化为白马,驮着师父,一溜烟西去。
等到了宝象国,庄凡和徒弟果然也没声张,没说半个有关百花羞三公主的事,签了通关文碟,也不多留,对宝象国国王和其老妻愁眉苦脸的面相视而不见,绝尘而去,继续西行去了!
待唐僧师徒走后,那宝象国皇后嗔怪道:“都是你!说甚矜持!这会可好,人走了!你矜持给谁看!”
宝象国国主皱眉道:“都说出家人心慈,怎地我面带愁色,这大唐圣僧竟毫无怜悯之心,问也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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