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之后才发现,洞里的光线并没有想象中的黑,虽然外面被杂草挡的只剩缝隙,但里面的光线却还是足以看清楚洞里的情况。
洞并不深,大概就只有五米左右,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在最里面的地方有一团干草,似乎之前有什么动物居住,因为这洞里有种淡淡的腥臭味。
而本来应该是动物窝的干草上,此时却躺了一个身量很高的人,身上穿着一身紫色的宽大衣袍,宽大的衣袖上以金线绣着一支盛开的玉兰花。
紫色一直都给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感觉,玉兰却是有种高高在上的冰清,这两种东西结合在一起,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违和。
那人是趴在干草上的,长长的头发掩盖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楚,但伊流知道,不管是外面的脚印还是这人的身量,又或者那唯一露出来的手,都让人知道这是个男人。
伊流并没有靠近,而是远远的看着那只手,那只手真的很好看,与伊妈妈精心保养柔嫩娇滑的手不一样,这只手骨节分明而纤长,指甲上带着黑色。
并不是灰指甲之类的,那指甲上明显还是很有光泽,黑的更像是天生如此,指甲不是很长,修剪的也很整齐,一根根纤长的手指就像是雕琢出来一样完美。
“是谁?”
草堆上的那个人突然动了一下,他似乎看向了伊流的方向,但因为他头发的遮挡,伊流还是没有看清他的模样。
他也没有回答那人的话,只是走到了山壁旁坐下,然后抱住膝盖开始养神,只是眼睛却还没有转开,一直看着草堆上的人。
阎漠笑趴在草堆上,一双眼睛透过发丝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人,从他的脚步声阎漠笑就可以知道,这是个毫无功夫,甚至身体过分虚弱的人。
只是,阎漠笑从没有见过这么穿着打扮这么奇怪的人,那短短的头发大概只有还俗的和尚才会有,身上那种蓝白色像是里衣的衣服更像是罗刹国的风格,但却又显得太过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