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莫：“不知道。”

顾南北：“刚我和陈门主说的是真的，上天要拿这里的人开刀，要换新血液。所以这里的人都要消失掉，所谓的消失，是完全消失，不曾存在于天地间，未来也不可能有这人。而凡事都会留一线，这是上天也无法违背的规则。所以这次的那一线机会便是你。”

修莫：......

没有听到修莫的回应，顾南北也没说什么，直接道：“你要做的，就是跟我一起去乾坤派深处，那里是直接连接着魔界和修仙界的。而到了那里，结果...便只能认命了。”

听到这里，修莫愣住了，半晌才喃喃道：“你不是答应了师傅，要护着我吗？”

顾南北：“没事，就算我护不了你，我也会和你一起死的。我说过，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修莫：“可...可...你说...”

顾南北：“修莫，听着，千年前我们一起对抗天道，千年后，我们继续并肩前进。我没有万分把握能护你周全，就像千年前一样，我以为的我行，谁知竟然在最后让你进轮回后承受了那样的苦难，所以这次我不敢说，但我会和你一起，不管是生是死，就算是灰飞烟灭，我也要和你搅和在一起，没谁能把我们分开。”

不知听了多少次什么样的保证，但这次却和以往不一样，修莫的心在扑腾扑腾快速跳动

“你...你可曾后悔过？为我坠魔，为我等待千年，为我又要舍生赴死。”修莫看着顾南北的眼睛说道。

顾南北：“那你了，千年前可曾后悔爱上我，千年后可曾后悔救了我？”

修莫：“我后悔过，到现在，后悔了。”

顾南北的脸色没有变，只是轻轻揽过修莫的肩膀，抱住修莫，才开口道：“我知道，千年前你就说你后悔了，你悔的是怕我们的关系害了我，所以你才问我可曾后悔为你做了那些，我想说千年前我回答，我不悔。千年后，我的回答仍不变，我不悔，哪怕再有千万次的选择，我也不悔。”

修莫：“好，那这次一起吧。”

顾南北：“好。”

......

“师傅，百年前修仙界的灾难到最后是怎么过去的？”

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拉回陷入回忆的陈长风，曾经的陈门户，如今的缥缈峰掌门。

“问你五师兄。”陈掌门的声音一如往常冷清、严肃，永远都不会多说一个字。

一旁皱着眉头吃菜的白捡听到师傅提到自己，赶紧兴奋的扔下碗筷给少年说当年的状况。不是大师兄的饭菜太难吃，是师傅有命，自己得服从。

“老七，你知道你六师兄吗？”白捡拉着少年的手向后院走去，声音越来越轻。

“师傅，还是没有音信吗？”大师兄盯着白捡的碗筷看了会，转头看向师傅，顺手放下手中没下去多少饭的碗筷。

“你说，当年我若执意让他们回来，现在会如何？和我们一起坐在这里吃饭，刚好一整张桌子围一圈。哦，忘了还有那个顾南北，就在边上给他支个架子，趴在上面吃饭吧。”师傅还是有点怨恨顾南北没有做到答应自己的事，虽然都知道原因，且都知道这不能怪他。

“可是，师傅，若当年他们回来了，恐怕大家一起连最后见面的机会都......”二师兄艰难的开口道。

和以往一样，只要一谈起修莫，整个空间仿佛都满布着悲伤。哪怕是曾经那个fēng_liú、轻佻的二师兄，及一直都记不住修莫名字的四师兄也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