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腾摇摇头,我跟他不熟。
雅克是你的客户。王新耀呶呶嘴。
段腾抿抿嘴,“你和雅克先生挺熟。”
“哦,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殷小宝掏出一只虎,“劳拉,送给你。杜兰先生这个是你的,罗伯特,我的老朋友,你的生肖是我亲自设计的。”
“谢谢,殷,我非常喜欢。”罗伯特打量一番,“是鸡。”
殷小宝点头,“是只大公鸡。凯瑟琳小姐,这头可爱的粉红色小猪送给你。”
“我的呢,我的呢。”雅克不等他一点点掏,“这个是什么?老鼠,殷小宝,你居然送给我一只灰灰的老鼠?!”
“按照华国十二生肖,你的确属老鼠。”罗伯特开口道:“雅克,小声点,大家都在看你。”
王新耀见段腾指望不上,“你连他们属什么都知道?”
“我说了,我们是老朋友。”殷小宝道:“法国元首访华的时候,劳拉介绍我们认识。”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张总讶异。
殷小宝道:“是的。我随亓老参加g20峰会那次认识劳拉。凯瑟琳更早,她以前去帝都玩,我和她碰巧遇到。那时候我还是一名高中生,身高一米六。”
“一眨眼十来年过去了。”凯瑟琳摸着脸,“你长大,我也老了。”
拉威尔笑道:“听你的意思很可惜?亲爱的。”
“华国有句话叫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感觉就是形容我和殷。”凯瑟琳眨了眨眼睛,“亲爱的,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拉威尔噎住,无奈地笑了笑。
“殷,罗伯特这老头说的是真的?”雅克终于找到机会再次开口。殷小宝不禁扶额,“他骗你有什么好处?我又不会再送他一个。”
“他帮你骗我,我不生气,就继续和你师兄合作。”雅克话音落下,王新耀下意识看向段腾。段腾眼皮一跳,不敢置信道:“雅克先生说的是我?”
“当然是你。”雅克道:“你是我们在华唯一供货商,除了你还能有谁。”不但不会说话,脑子也不会转弯。
段腾的脸刷一下通红,王新耀转过身去,张总把拿出手机给他儿子打电话,“还没起来?什么叫我别打扰你睡觉,你妈手机上有惊喜,快起来去看看。”
“不信我的话?”雅克见他表情不自在,忍不住问。
段腾张了张嘴,王新耀又转回来,替他打头阵,“雅克先生的意思当初是小宝介绍你和段总认识的?”
“不是。”段腾说:“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殷小宝。”
雅克点头,“他们不认识。随我们元首去华国的那一次,我也正想换供应商。殷知道我的想法后,便说他有个师兄做我们这一行,名字叫段腾。而在那之前我见过段总,如此而已。”
“原来如此。”王新耀好想躲到无人角落放声大笑,给予人道主义帮助,拍拍一脸懵逼的段腾的肩膀,“我们还有点事,先过那边一趟。”指着不远处的一堆华国企业,“这是我的名片,下次到华国来,也让我们尽地主之谊。”
在场的每一位华国企业家代表的时间都有限,雅克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名片发给罗伯特几人。
殷小宝见大家相互认识,便说:“我出来太久,必须得回去了。”
“好吧,再见。”雅克伸出手,又给他一个拥抱。
殷小宝同他们告别后,到会场里面,裴老一行正往后台去。殷小宝赶紧跑过去,赶在裴老出门前站回裴老身后。
王新耀和张总一左一右,扒着段腾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来。
段腾的脸色像火烧的一样,偏偏组织半天语言愣是不知道该讲什么,“别笑了,裴老出来了。”
两人下意识收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岂料正好看到殷小宝,“噗!”王新耀以拳挡嘴,使劲咬咬下唇,“段总,小师弟牛逼吗?”
“牛逼!行了吧!”段腾推开他俩,去找相熟的朋友。
“王总,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张总看着段腾堪称狼狈的背影,有点不好意思。
王新耀揉揉发酸的面颊,“我也不想。可是,只能说无巧不成书。关键,关键段腾他居然还瞧不上殷小宝。殷小宝是谁,帝都大学教授敢在公众场合说他是天才。”
“大概殷小宝这几年太低调。”张总说,“以前三不五时地上法制新闻,登微博热搜。不过,我也没想到中间还有这层关系。更别说段腾,除非必要场合就窝在公司里不出来的人。”
“段总可真是一枚奇男子。”王新耀道:“其实也不怪段腾觉得殷小宝是花蝴蝶,他那张脸就给人一种华而不实的感觉。何况段总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虽然有国家扶持,但家里确实没帮上什么忙。哪像殷小宝,微博粉丝几千万,推特粉丝几百万,一毕业就进翻译司,还被裴老带在身边。据说和裴老的房间只隔一堵墙,也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的。”张总道:“裴老左右住的全是保镖。不讲了,我们也过去吧。”
下午还有三个地点。
华国企业家代表不需要全程跟随,但也不好随意在某处逗留。毕竟这里是法国,不是枪支管制非常严苛,走在路上十分安全的华国。
翌日早上,裴老一行抵达德国,开始进行为期两天的访问。殷初一也总算弄明白地球为什么不是方的。
殷小宝随裴老登上回来的飞机时,殷震收收行李也飞去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