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莎莎害羞的一吐香舌，哪里像是三十多岁的县长？更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当妈的叹口气，当年带男朋友回家，也没见女儿这么开心。

凌海英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道：“别怪妈妈多嘴，到了你这个位子千万注意风评，可不要被人家抓到把柄，女人的名声最重要。”

居然被妈妈看穿了，吴莎莎羞红了脸：“可是我忍不住啊！妈妈也看到了，他外形俊朗阳刚之气十足，此次我得以上位，全是他的功劳呢。”

说实话到现在凌海英还难以相信，女儿上位县长是邓某人运作的结果，小小的处级干部，就算是省委组织部干部一处处长，也无法扶持一个县长上位吧？

一定是女儿被忽悠了，凌海英冷哼一声：“连我们的人脉都办不成的事情，他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能量？”

最初吴莎莎也不敢相信，女人隔着窗户看着侃侃而谈的邓某人：“淮阳省有传闻，说周益铭的市长宝座，都是他运作的结果！”

怎么可能？堂堂的厅级干部，一个地级市市长，怎么可能是处级小人物能够决定的？凌海英满脸震惊：“无稽之谈！绝无可能！”

作为官场中的一员，妈妈很清楚厅级干部上位消耗的资源多庞大，当年莎莎父亲上位正厅级，几乎是动用两家全部能量。

想起当年那提心吊胆的一幕幕，凌海英还唏嘘不已，现在女儿居然说什么，清远市市长是处级干部运作的结果？蒙谁呢？

“最初我也不相信！”吴莎莎幽幽道，“后来我动用您和父亲当年的人脉，了解到很多秘密，接任周益铭在江滨市职务的是章琅。据说是一次不对等的交换，包括章家之前欠邓华的人情，全都在这一次还完。”

一次不对等的交换？章家欠邓华的人情？联想到名声大噪的江滨市高科技工业园，还有燕京章家的那个蟑螂，这么说的话还真的有点像那么一回事。

毕竟江滨市高科技工业园发展迅速，不管谁在那边任职，任职经历都是一笔宝贵的政治财富。凌海英眼神复杂：“难道是真的？”

别看吴海在燕京城算不得什么，一个因病退休的厅级干部，在燕京城着实没有什么地位。但是在官场经营多年，特别是吴夫人凌海英所在的位子，天潭医院副院长还是可以获得诸多消息的。

凭凌副院长的耳目，获知一些消息只需要一个电话！想到就做，转眼间几个电话打出去，当凌海英放下电话那一刻，看向邓华的眼神彻底变了。

此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精明的女儿会犯傻，不是犯傻而是在投资！没错就是投资，凌海英理解女儿的做法，当年的她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在天潭医院的位子，可以结识诸多权贵，当年吴海得以上位，恰恰是凌海英交换的结果，女人聪明至极，把交换的资源转嫁到丈夫身上，自己仅仅是当一个小小的副院长。

如此一来不显山不露水儿的，只是后来丈夫发现了自己的秘密，才导致那一次脑出血的发生，忽然发现女儿完美继承了自己的聪明才智。

甚至连手段都一脉相承，凌海英居然有点怀念那段时光了，只可惜现在人老珠黄，再也没有资本跟人家谈什么交换。

凌副院长眼神复杂的看着女儿，吴莎莎继承了妈妈的基因，身材相貌无一不是上上之选，看着女人味十足的女儿，凌副院长居然有种奇货可居的感觉。

便宜外面那个小家伙了，凌海英感慨道：“人才！居然用这样的手段推干部上位，还真是长袖善舞！”

岂止是长袖善舞？吴莎莎摇摇头：“他的才华更多表现在搞经济建设上，体现在组织工作的改革上，他推出的干部考核分级制度试点暨属性化数据模型构建，已经铭刻在组织工作的史册中，就算无法推广开来，势必会成为高层关注的项目。”

这个什么数据模型构建，凌海英还是听说过的，也和丈夫、女儿探讨过，一家人都不认可这个项目，这个东西简直是核武器，专门制造群伤效果的。

现在女儿居然这么说，凌海英收回目光诧异道：“你是说这个项目取得了进展？”

取得进展？吴莎莎点点头：“此次舍文县班子重组，基本上按照数据模型选拔人才，我也算是这个项目的获益者，否则没有机会当县长的。”

一个划时代的改革试点居然成功了？作为体制内干部，凌海英比别人更清楚改革的难度有多大，特别是涉及到人事制度的改革，几乎是步履维艰。

现在邓华倡导的项目，居然迈出坚实的一步，让她对邓某人刮目相看：“也许你是对的，这样的干部真的需要结交，也许你的未来要靠他，我们都老了！”

承认自己老不容易！特别是凌海英这样的女人，多年来容貌都是她的资本，和那些贪婪的家伙交换的资本，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容颜老去。

这是一种悲哀！无论是否承认，镜子里的女人，松垮的肌肤明显的皱纹，还有一根根银白的发丝，都彰显一个事实，自己老了！

最打击人的，还是自己没有了吸引力，曾经觊觎凌副院长的那些混蛋，现在死死盯着院里面那些妖艳的贱货，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

真的很打击人的！凌海英叹口气，吴莎莎环住母亲的腰：“爸爸妈妈都不老，没看父亲要萌发第二春么？什么时候搬到我那边去住？”

到舍文县去呀，凌海英摇摇头：“还是算了吧，其实我和你爸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