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他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看。
“那你为什么不愿和我亲近?”她皱着眉,思索片刻,恍然大悟, “我差点忘了,我的鱼郎有隐疾,不能和我圆房。”
谢冕一颗心被她弄得忽上忽下的,一时因她的哭泣心痛难忍,一时听到“我的鱼郎”四个字心甜如蜜, 一时又黑了脸,谁告诉她说他有隐疾的?他明明是因她教他的内功心法……
她说完那句话却好似清醒了几分,猛地向后退了些, 急声道:“有没有冷茶?让我喝些,或者用冷水浇我,许是有用。”
他倒了一杯冷茶给她,她就着他手咕嘟嘟一口喝尽,晃了晃脑袋,脸上红晕稍稍褪去,定定地看了他片刻,露出笑容:“鱼郎。”
听声音倒像是清醒了,但愿能撑到见到郑先生。他松了一口气,柔声问道:“要不要再喝一杯?”
她摇了摇头:“太凉了,喝得难受。”
他顿时心疼起来:“我再倒杯热茶给你?”转身去取热茶。手还未碰到茶壶,一个柔软的身躯忽然从后面扑上,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都贴上了他。她芳香的气息袭来,柔软的唇直接印在他的耳下,吐气如兰地道,“我不想吃茶,想吃你。”
“轰”一下,仿佛有什么因她这句话一下子点燃,瞬间流经四肢百骸,奔涌到某一处去,谢冕一动都不敢动,只怕自己一回身就要把她扑倒。
“念念……”他咬牙,声音喑哑而克制,“你中了媚药,我带你去看大夫。”
她疑惑地问:“大夫会被郎君更可口吗?”
这小混蛋!欲/火夹杂着怒火冲突而起,他再忍不住,猛地回身将她掀翻,按倒在车凳上。她眼波氤氲,言笑生媚,含情脉脉地喊了声:“郎君。”双腿抬起,欲缠绕上他劲瘦的腰身。
谢冕深吸一口气,趁还把持得住,眼疾手快地点了她的睡穴。
终于清静了!他长舒一口气,在她身边坐下,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竟已是一身大汗淋漓。
她在睡梦中也不安稳,无意识地抓着衣服,扭动着身体,显然药效还在。他不由皱起眉来:究竟是什么媚药,竟有这样大的效力?想到下药的人,他的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念念只是把他打晕,实在太便宜了他些。若不叫他好好长长记性,以后只怕还会惦念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见她实在难受,他抱起她,搂入怀中,她立刻如藤曼般缠绕上来,蹭得他一身火气却无可奈何。他伸手去拉开她手,她却发出“嘶”的一声。他觉得不对劲,翻开她手掌一看,神色一变。
她的掌心血迹斑斑,伤痕无数,赫然都是指甲的掐痕。
念念她……他的心顿时又酸又疼,暗暗恼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赶到,害她受了这样的苦。
马车很快驶进一座宅子,一直到垂花门处。谢冕抱了朱弦下车,径直进了内宅。一路上,丫鬟仆妇见到他,纷纷恭敬地施礼。
谢冕直接将人抱进了正房,郑时早就接到了消息,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们了。他年纪已大,也不需避嫌,直接过来帮朱弦把脉。
“她中了两种媚药,一种还算普通,另一种……‘醉春光’?”郑时脸色一变,神情凝重起来,告诉谢冕道,“这药听说是从南疆传来的,女子一旦中此药,情热如火,难以自抑,必要与人交合方能解。”
谢冕问:“可有别的法子能解?”
郑时道:“有是有,可是……”
谢冕见他似有顾忌,直接道:“您有话直说无妨。”
“‘醉春光’药性极为霸道,解药却只能选用镇定寒凉之药中和,缓缓生效,非但拔除药性周期长,而且……”
“而且什么?”谢冕追问。
郑时叹道:“持续用寒凉之药,固能见效,但终究对身体不好,媚药解除后,怕要大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