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正思考着将来的部署，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三声咚咚声。秦皓拿着烟的手一抖, 烟灰落了满裤子都是。

“咳咳……这么抽法会得肺病的。”秦皓降下车窗的时候，里面的二手烟一股脑地跑了出来，呛得苏陌连咳了好几声。

“你怎么……”秦皓还没问完，就看简不远处银河的保姆车正好调头离开。

“我刚收工回家, 看到你在车上来打个招呼。”苏陌的声音轻轻柔柔，眼角有些疲惫的影子，但眼里切实的关心让秦皓的心里一阵熨贴, “想不想去游个泳？”苏陌问。

“嗯？”秦皓在车载烟灰缸里熄了烟，不太能理解苏陌的这个提议。

“心烦的时候除了抽烟，还能运动, 重复机械式的动作有助于清空脑袋。”苏陌说，“我陪你一起。”

秦皓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的关心，他既不问发生了什么，也不劝他少抽一点，只是轻轻柔柔地一句我陪你，好像挡风玻璃前的雨刷，一下一下在大雨中保持着它的清明。

他们住的小区配套很全，秦皓跟苏陌回家拿了泳裤，就往会所的游泳池去了。路上秦皓很沉默，苏陌的话也不多，偶尔说两句工作上的趣事，秦皓没怎么听，就是不住地想看一看他轻轻软软的笑，还有鬓边垂下的一缕碎发。

这个小区里住的都是大忙人，工作日晚上的泳池里半个人影也没有。苏陌觉得换衣服别扭，在家里就事先把泳裤换好，穿在了里面。到了更衣室的时候，才发现秦皓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苏陌背对着他脱衣服，弯腰脱裤子的时候看到身后棱角分明的脚踝，视线稍稍往上，他又看见一节有力的小腿。那暗藏爆发力的肌肉线条，一看就是经年累月练出来的。

苏陌收回视线，秦皓的裸|体他不是第一次见了，上次秦贝儿给他看样片的时候，里面就有一张秦皓裸上半身拍的照。上次的上半身，加上这次看到的一节小腿，苏陌不可控制地在心里yy起了秦皓全|裸的样子。

以及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某个男人都在意的尺寸。

转过身的时候，苏陌不经意瞥了一眼，秦皓的泳裤是紧身的，两腿间的一包看起来分量不轻。

“来比赛吧，看谁游得快。”苏陌下水的时候跟秦皓道，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偷窥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是男人都是希望某个方面能胜人一筹，苏陌也不例外。

“好。”秦皓很爽快就答应了，他脚往池壁上一蹬，立刻划出数米。苏陌紧随而上，两人一前一后激烈游动，两团水花以极具节奏感的方式往前挪动。

在纯粹速度和力量的比赛中，秦皓似乎真像苏陌说的那样，脑袋被完全放空，所有的注意力只在这个泳池间。手臂滑动的速度能否更快？这是第几圈了？不管，苏陌还在游，他不想停下。

“呼……”又一次触及池壁的时候，苏陌钻出水面，大口喘息着。

秦皓比他慢了一两秒，也探出头大口调整着呼吸，看着面前的苏陌。

“爽不爽？”苏陌带着一点自豪，抬了抬下巴问秦皓。

这个动作无疑有点挑衅的意味，秦皓却觉得眼里的苏陌比任何时候都要鲜活可爱，“爽。”秦皓的眼睛瞟过苏陌因为呼吸而微张着的嘴唇，如果现在吻下去，不知道他的口腔里是不是也跟他的一样灼热？

“我再游两圈。”苏陌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仰头蹬出一段距离，匀速开始仰泳。

秦皓这次没有跟上，他就靠在池壁边上，看着苏陌抬起的手臂又放下，看他灵活的动作，看他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看他修长的腿在水面上下踢打，蹬出一片水花。

仰泳的时候耳朵在水下，脸朝上，会有一种万物噤声，只有自己还在的错节。苏陌缓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眼睛直愣愣看着泳池上高高的穹顶，又想起刚才秦皓出水的一瞬间，无数水珠从他头顶流过眉间又划过锁骨。

明明禁欲得不得了的人，却被他的眼睛生生蒙上一层色|情的纱。

苏陌闭上眼睛，他翻身钻进水里，把自己沉到底下，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排除，他脑海里的画面也一点点远离。

再回去的时候，刚才在心里翻涌起的滔天巨浪已经褪去，苏陌眼里一派平静。

……

第二天秦皓起床的时候苏陌已经出门了，秦皓也去了公司。

钟贺被召唤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里面的大液晶屏电视开着，声音被调到了最小，画面上是一个综艺节目，主要嘉宾是那个苏陌。

秦总最近似乎特别关注这个小明星？钟贺心想，他好像就是秦小姐的品牌代言人，秦总果然是个好兄长啊！

“来了。”秦皓分出一点注意力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张标签纸，“按照这上面的时间和信息替我订三张机票，还有酒店。”

钟贺快速扫了眼上面的信息，是秦皓、秦贝儿和吴忻芬的，他们要在一周后前往欧洲度假。

“秦总，现在离开国内是不是不太妥当？”钟贺秉承着助理的职责，提醒道：“下周就是股东大会了，听说秦……呃，分公司的秦明总经理最近动作不小，而且秦董也跟其他股东接触很频繁。您是否要等股东大会结束后再走？”

“不用，就按照那上面的时间订票。”秦皓说。钟贺说的什么他一清二楚，他的父亲和便宜弟弟在做些什么动作，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到。

——他天生反骨，不是父亲理想中的听话的继承人。秦明虽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