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小巫师愤怒地在聊天框里回复：[账号就是我，我就是账号！你别想独占，顶多……顶多分你一半使用权。]

爱德华多一怔，不由得低头思索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达斯汀在旁边又一次问。

他都快觉得自己好像看不懂英语了，怎么每个单词都认识，可凑一起就全都不认识了。

“真有意思。”肖恩忍不住调侃起来：“听听这口气，账号就是我，我就是账号，账号也能有意识不成？哈哈哈……”

然而，他望着马克那张严肃的脸，笑声突兀地停住了：“别告诉我，你真觉得账号有意识？”

马克沉默地望着他。

“这不可能啊！”肖恩说。

“福尔摩斯曾经说过，排除所有的不可能，那剩下的，哪怕再不可能，也是可能。”

马克一本正经地回答。

“别拿那种侦探的虚构角色来讲道理。”

“可确实很有道理。”

“我绝对不会承认‘账号会产生意识’这种荒唐的事情。”

“人工智能是存在的，肖恩。”

“是的，但哪怕是人工智能也应该是由人类来编写、创造，总不能突然就冒出来一个。”

肖恩完全不信地说：“醒醒，马克，这不可能。”

“世界上哪有不可能的事情？”

马克神色有点儿狂热地说：“再说，这没准就是我的编写和创造啊，这是facebook！！”

“什么？facebook产生了人工智能？”

刚刚听明白的达斯汀也陷入了狂热中：“等等，我也参与编写了。马克，这是我们的facebook。”

“是华多提供的初始资金，我创造出来的。”马克反驳地说：“所以，这是我和华多结合的产物，你充其量只能算是医院里的助产士。”

“助产士也行啊。”达斯汀乐观地说：“反正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你们不觉得这不科学吗？”肖恩忍不住地说。

“其实，我觉得，你这么久都没被人打，也很不科学。”爱德华多突然开口。

相遇以来，爱德华多第一次正面对视肖恩：“凡事总要先了解，才能下定论，对吗？”

“呵，经验之谈？”肖恩轻蔑地勾起唇角，意有所指地说。

“是。”爱德华多没有丝毫躲闪地回答：“我不理解facebook就下结论，和你现在没有理解就下结论的行为没什么两样。”

“华多。”马克忍不住喊了一声。

“马克，我做错过，这没什么可避讳的。我道歉过，如果你觉得不够，可以再次给你道歉。”

爱德华多将视线从肖恩身上又转到马克这边说：“但是，你欠我一句道歉。”

马克凝视着他，紧张却没有犹豫地立刻说：“对不起，华多。”

爱德华多笑着说：“我原谅你，你原谅我了吗，马克？”

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马克又一次想起爱德华多第一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形状优美的嘴唇爱笑地弯起，小鹿斑比一样的大眼睛充满着天使般纯真的表情，自我介绍的时候，语气活泼又带着一丝期待：“我是爱德华多萨维林，马克，我可以叫你马克吗？”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他转过身子，演示性地用袖子抹了下眼睛。

达斯汀直接感动地热泪盈眶，只觉得有生之年能再次见到两人和好，哪怕现在由于过劳猝死，也能欣慰地闭上眼睛了。

然而，肖恩只觉得大势已去。

他不敢直接说什么，却在心里奋力疾呼：“马克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因为他长的好看就被迷昏了头，要保持理智啊！快醒醒，你看看我，是我陪着你一路艰难地建立facebook，还指望你继续开疆拓土，你不能就此沉浸在儿女私情，停下前行的步伐啊！”

但马克已经完全顾不得周围的一切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恍如大把大把的烟花在他心里炸裂开，想冲过去将对方紧紧抱住，从此再也不分离。

这时候，聊天框又响了一声，是又有新信息进入的提示声。

所有人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没耐心继续等下去，决心采取利诱手段的加尔表示：[如果你同意和我分享一半账号使用权的话，我可以帮你找找仇人的黑料，比如，那个欺负你的马克扎克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