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应与将扯了纸巾擦擦嘴角,把那瓶开了的黑牌威士忌给放到不起眼的角落去,他生怕等会儿贺情喝了点儿又跑去开车。
贺情嘴一撇,冷静道:“我开的野马。”
应与将:“……”
沉默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走到穿衣镜面前把浴袍的袍带拴捆在腰间,系紧了些,脚上还穿着酒店的丝绒黑拖鞋。
他又伸手去衣架上拿下自己的大外套笼在身上,再带上房卡,去开门。
他握着手机,对着话筒沉声说:“等我一下。”
猜到应与将要下楼,但贺情没想到应与将居然穿着浴袍裹上长外套就下来了,这么冷的天,脚踝都还露在寒风里,但冻也冻得又酷又帅,往那儿一站,特像那种浴袍男模。
酷到站个台能上微博热搜的那种。
贺情的车是被堵在架桥四分之一的位置,他就那么坐在驾驶位上,眼睁睁地看着应与将从架桥的顶端顺着车辆行驶的道路走下来,浴袍松垮地穿着,腰间带子扎得紧,面色严峻。
他身后跟着大堂经理,以及礼宾部的负责人。
应与将往贺情开的小野马前站定了,脸色有些难看,开口道:“就是这辆。”
大堂经理是见过大世面,这类事情应当也处理得不少了,没去看车里的人,只是认认真真对着应与将讲话:“应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我们已经在酒店平台为您和您的朋友安排了车位。”
说完之后,她身后礼宾部的负责人手里端着纸笔,态度温和地问应与将:“我们需要登记一下您的房号。”
应与将报了之后,登记的负责人握笔的手都颤了一下,探索者套房是他们这儿第二贵的房型,这客人还要连着住好几天,这都敢拦车就不说了,如果要是遇到个刁钻的客人,那这几天他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他是看不得贺情受一点儿委屈的,板着脸没吭声,那个大堂经理绕到车前站定了,微微弯下腰来,对着驾驶位上坐着的贺情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们为今天的怠慢深表歉意,送您三张酒店餐厅的餐券,这次工作失误是我们的疏忽……”
旁边站着的停车场工作人员也觉着今儿这事做得有点过,没想到还真是来消费的大客户,便也跟着说了句“对不起”。
贺情点点头,想着也就算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爱计较记仇的主,挥挥手作罢。
这儿总比鹭岛步行街好,那一块儿地,可是一百万以下的车都不让停。
贺情跟着应与将走进酒店大堂,上下打量一番,低声说:“这儿门庭太小了吧……”
带着他进了电梯,应与将伸手去给贺情理了理领口的翻折,认真地说:“等会儿你开车走,我去商场那边门口等你。”
贺情一扭头,差点亲上应与将的脖子,有些羞赧,疑惑道:“怎么了?”
一出电梯,这层楼的房间就三两个,应与将伸出有力的臂膀揽住了贺情的腰身,埋下头往人耳朵上咬了一口,说:“刚从大堂过,好几个喝茶的盯着你看。”
本来就才从洗浴中心出来,出了温泉冲了个澡浑身都还有一股子潮气,贺情发尾都还有点儿拧着水珠,鬓发贴了几缕在耳边。
这下他听应与将讲话,唇齿间还有点酒味儿,贺情听着也醉醺醺的,身子软绵绵的。
这两人快进了私人空间,贺情回答的声音也跟猫儿似的:“看就看呗,赏心悦目……”
应与将没说是因为怕他给熟人看到和自己一起进酒店,只是一边走一边掏房卡,放在门锁上刷开了,低声笑道:“还给你看膨胀了。”
“他们看倒不膨胀……”
贺情半阖着眼,把厚重的大门摁着一关,转过背去把应与将抵在门后的墙上,连带着那劲儿也把廊灯摁灭了。
他捉了应与将的手,撩起自己身上的毛衣下摆,拉着往小腹往下碰。
嘴唇凑近应与将耳边,悄声说:“你倒给我看胀了。”
应与将的角度能见着贺情毛衣领下明显凸出的锁骨,俯身去蹭他耳根都能闻到一股清爽的湿气。
最开始贺情是块璞玉,这段日子被他天天捧在手心里雕琢,雕得愈发精致勾人,情动时眼角溢出的爱意对他来说都是致命一击。
应与将伸舌舔了一圈儿他的耳廓,粗砺指腹一寸寸印上贺情的小腹,描摹着微微凸起的腹肌,一下一下往上打转画圈儿。
他哑声问道:“几天了?”
贺情被触碰得身子发软,一只腿缠上应与将的腿,双臂半挂着吊在他脖子上,一张俊脸通红,小声地问:“什么几天了……”
这句话刚刚说完,应与将的手就剥开他的长裤裤腰,把拉链拉了下去,大手钻进裤内。
隔着布料,应与将炙热的掌心儿就那么覆了上去,一上来就狠狠揉捏,贺情被刺激得一个激灵,浑身卷裹着潮湿都快化成一滩水。
他边揉边去舔贺情的耳垂,声儿有些发狠:“几天没被我干了?”
这句入耳,都能听到唇齿间的水渍声,贺情羞耻到爆炸,蹬着双长腿都想踢人了,无奈力气确实比不过,只得压着嗓子怒吼:“你有病……他妈的……”
室内只开了个落地灯,半昏黄半明暗的度将贺情一双眉眼勾勒得更为朦胧,应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