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才忍住想去问贺情细节的冲动。
应与将出了一环,进入二环人民南路,往南边儿一路开车,开到贺情家楼下停了许久。
加贝为什么不出手这一次入股?
前些天应与将跟贺情提起宝马集团这个共享项目的时候,贺情明明是瞪着眼,说“不知道”的。
应与将一看表,都快一点了,贺情微信不回就算了,怎么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也没发朋友圈?
终于是没忍住,给贺情拨了个电话过去,那边一接通,就是那边儿贺情闷闷的声音,听着特疲惫:“你在哪儿呢……”
应与将心想他还没开口问,贺情还先问上他了?
“你家楼下。”
贺情在那边又嚷嚷:“你跑去干嘛啊?我今晚不回来了。”
应与将面色一僵,贺情跟他在一起之后还没这么不打报告就外宿过:“你在哪。”
这会儿贺情刚从九眼桥出来,扶着兰洲在大堂办入住,风堂这人又拉着小情人开房去了,只剩他俩陪风堂喝酒的,找地儿住了,风堂说在这儿有卡,那就住呗。
贺情也不管旁边兰洲一个劲儿翻白眼,嘀咕道:“丽思卡尔顿……快来嘛。”
听这句邀约,应与将伸手去打燃火的动作都颤了一下。
电话一挂,贺情手里的房卡一甩一甩的,身边趴着的兰洲都喝醉了,一双眼朦朦胧胧地嚷嚷:“情儿,你又要去,嗝,打炮了啊?”
贺情扶着他,去摁电梯,差点一脚踹他屁股上:“打屁吧你,情侣之间能叫打炮吗!”
听兰洲哼唧一下不吭声了,贺情凑近了点,把鼻息扑了兰洲一脸,连忙问:“我身上有烟味么?”
兰洲抬眼皮的力气都没了,只顾着使劲用鼻子吸气:“没有……”
“真没?我怎么觉着一股味儿呢?”
贺情扯起外套闻了半天:“你再试试?”
被他闹得烦了,兰洲烦躁得一跺脚,伸手呼了贺情一爪子:“有了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