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同了。
他不但站在自己可以居住的房间里看这成都满目夜景,身后抱着自己的还是所爱的人。
应与将看他盯着窗外不说话,把他搂紧了些,把下巴抵得他颈窝深点儿,刚想开口。
贺情把脸一侧,正好碰到熟悉的唇,对着狠狠亲了一口,笑了。
“超级喜欢。”
……
“今晚得去个饭局,你早点回家。”
刚从公司出来,应与将接到宴请的电话后,连忙给贺情回了个电话过去,那小孩儿忙了一天就等着他晚上带着去吃一家新开的泰式火锅,结果这儿一个汽车集团的老总打电话过来让晚上去吃饭,还没办法推。
贺情那边听着也临时有点事儿,声音还有点喘,喇叭按得叭叭的:“行,风堂那儿也出了点事,我先赶过去。”
还是不放心,应与将添了句:“禁鸣,开慢点。”
问了具体位置,何奈实在抽不开身,应与将只得安排了两个手下,开两个车去那酒店楼下候着,什么都别做,盯着就行,注意来往车辆,把车牌号都记下来。
匆匆赶到全季酒店大厅的时候,贺情也是一愣,身上一股子寒气都没散去,心想风堂怎么着换了个这么朴素简单的酒店?
他按照门牌上了楼,进了个普通套间,就看到兰洲和风堂两个人盘腿坐在床上打扑克牌呢,嘴上叼着烟,漫不经心地往床上放的烟灰缸里抖烟灰,看得贺情生怕他们俩把人床单给点了。
贺情把衣服一脱,挂在衣橱里,哗哗把门一关,也懒得拖鞋,坐床沿看他俩:“什么事啊,丧成这个驴样?”
他把目光投向风堂:“应与将跟我说你那辆宾利拿出来挂着卖了,怎么回事儿?”
“上头发通知下来,说我爸给明升暗降,整成人大代表了……”
风堂嘴上还叼着烟,说话不太清楚的,手里一张扑克牌往床上一摔:“炸!”
贺情一个暴栗敲他脑门儿上,严肃道:“炸尼玛,你们就俩人,跟谁打斗地主啊?”
也像是看不来他这恹恹的样儿,兰洲在旁边冷嘲热讽地:“他一人分饰两角呢。”
风堂叹一口气,心里也难受:“家里说风头紧,让我把车卖了,房子卖了,手上做的活儿也别干了,门面盘出去,只需要在家待着就行。我他妈,一夜之间一穷二白,钱都转了不少给兰兰那儿放着。”
贺情知道他身份敏感,处处都被人盯着,从进社会开始做事儿都特谨慎,除了在酒吧风头正劲,其余时候聚个会跟群炮似的,跟着点了根烟,问道:“有做新项目?”
风堂又摔一张牌,嘴上叼不住了,直接把那根烟给杵了,忿忿道:“宝马集团分时租赁项目,那个reach什么……”
他“嗷”一声,旁边发呆的兰洲想起来了,连忙说:“reaow,亚洲的第一个城市就选在成都,他妈的,刚接下来,我靠,肥肉啊!”
兰洲搞投资的,没怎么太接触过汽车项目这一块,听了这个共享项目,还是忍不住插一句嘴:“这事儿还有哪些人在抢?”
风堂咬着滤嘴,有点儿泄气:“佳成汽车,还有姓单的、大远集团,和另外几个川投公司,都盯着这块肉。”
共享和分享的新经济模式充满开放,特别适合城市氛围,再加上成都不限牌,最近又新推出了新能源汽车牌照,发展前景巨大,共享单车的甜头尝够了,不少人想来尝尝共享汽车的味道。
这块肉,加贝也想要。
但贺情这次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出手,因为盘古也入了股。
第四十二章
这个项目他想碰又不敢碰,一是共享汽车的前景未卜,二是因为,盘古在一年之内就做到能插足本地的项目纷争,他摸不清楚应与将的具体实力。
应与将每天陪他的时间不多,但都是海绵里挤出来的。
其余时间全部一心扑到工作上,一步一步的把基础打牢,为的就是能在成都立稳足下,贺情都知道。
他不觉得应与将会出手断他的财路,但他不想自己成为应与将发展路上的绊脚石。
包括风堂,这种年纪的小孩儿,出手去跟应与将争项目,这不是明摆着作死吗。
他还没吭声呢,又听风堂说:“老子都想把货车证考了,怕哪天家里给规了,找不到事儿干……”
贺情又一巴掌拍他背上:“别他妈上马路祸害人啊。”
货车那是什么级别,先不说风大公子还没沦落到这地步,那种车的驾驶执照难考,而且开着危险,稍有不慎,货物掉落造成的后果不可估量,他们仨的车技,贺情心里有数,心想又不能让风堂去当职业赛车手,那更危险。
“嗳,兰兰,”
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贺情伸胳膊捅了兰洲一把,盘古的事儿他不想多问,正想转移一下话题:“你们做投资……”
风堂偏偏又在旁边张嘴了,好死不死地添一句:“情儿,应与将就是在我撤了股之后补上去的,他是真有钱啊!今晚没跟你一起,去赴宴了吧?”
贺情实在是不太想生意上的往来牵扯到应与将,但风堂这事儿上受了挫,话都说成这样了,也只得硬着头皮听下去。
“你怎么知道?”
“大远的老板请他啊!”
听听听觉得不对劲儿,他抬头问风堂:“边绍山?空港那边那个?”
风堂说:“大远早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