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是布莱恩高高在上的声音。
廖响云悄悄转移了自己偷窥的位置,然后他清楚的看见了郝南枫的正脸,没有错,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心理医生郝南枫。
他面露屈辱之色,狠狠咬住自己的后槽牙,竟在没有得到布莱恩同意的情况下抬脸向上望去。
“啪”,他得到了惩罚,突然的刺痛之后是鞭拍拂过喉结、在锁骨附近留恋不已的撩拨。
黑色的皮革像种子,落下便生了根,哪怕被滑开,强烈的触感依旧牢牢抓住皮肤在不能消散。
陌生而又激烈的快感扫过脑顶,郝南枫的眼底透着浓重的屈辱与莫名的兴奋之色,他是个专业的心理医师,他对这种拥有情结的人士做过专业的剖析,但他从来都不了解自己可能也会是其中的一员。
“听着,主人的问话你必须服从,否则会受到惩罚,还有,记着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选择?什么选择?你们之间做过某种交易吗?躲在树丛后的廖响云心中疑窦盛开。
布莱恩手中的马鞭划过郝南枫的肩、划过他的背,然后慢慢的停留在郝南枫的胸腹之间流连:“我们今天先练跪姿——挺起胸,抬头,双膝并拢,收腰、提臀。”
郝南枫一一照做,他的姿势还算标准,如果哪里做的并不标准,布莱恩当即便会用他手中的短鞭抽打上他没有正确做出标准姿态的部位。
虽然离着很远,廖响云还是能感受到黑色皮革浸在夜风里的那股清香,很特别的味道,充满着最原始的ròu_yù。
夜色中,那些娇艳欲滴的鲜红花朵在阵阵若有若无的雄性喘息中开到荼蘼。
太阳初升,第二日一切照常,只是多了一个心眼的廖响云没有在瞧见昨晚被他无意间撞上的郝南枫,明晃晃裸着身体出现在城堡中的,还是他已经习惯了的存在,漂亮又顺从的美少年。
那少年金发碧眼,一瞧就知道是外国人,廖响云有些恍惚,他在等着迟骋每日如约而至的电话,不知不觉的就忆起了之前迟骋打他屁股的一幕。
那种调调他很喜欢,是不是与昨晚他看到的鞭笞有着同样的效果?都属于范畴之内的?
这些人也包括自己,为何会喜欢这种事情?
坐在他对面用餐的布莱恩忽然放下手中的刀叉,他的优雅与迟骋的是俩种感觉,反正他不是很喜欢:“昨晚为何偷窥?”
闻言,廖响云一愣,脸色也瞬间变换起来,最后他洋装淡定的开口:“无意而为。”
布莱恩笑眯眯,瞧着他对面的廖响云打量半晌,才人模人样的问他:“有个传闻,我到时想在你这里证实一下,如果方便便说,若是冒昧了,那么我在这儿跟你道声抱歉。”
“你问。”
“你与迟骋相恋七年,可真的没有与他水乳交融过一次半次的?”
廖响云的脸绿了,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没想到布莱恩会问的这么直白,而且不怀好意。
“其实他倒是真的爱你,”布莱恩话中有话,“想不想知道迟骋为何从来不碰你?”
“你知道?”廖响云破口而出,他真想知道原因。
“他自卑!”音落,布莱恩放肆的大笑出来,这要廖响云恼火,“怎么?还生气了?”
“你很欠揍知道吗!”横眉立目,廖响云倒是个真君子,敢想敢做的一点不伪装自己。
“迟骋在圈子里可真是炙手可热,你难以想象迷恋他的sub有多些,能被他调教简直就是祖上积德,光耀门楣的事情,”他对上他的视线,眼神忽然锐利起来,“这并不夸张,你只是不懂这个圈子而已。”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他有病——性虐癖!”
“那又怎样?”谁也不能说他的迟骋,况且廖响云不认为性虐癖是件多了不起的事儿,他什么都能接受,就算有人爱上一只猫要跟它做爱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如果迟骋早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他又何必与你浪费七年时光,有趣有趣。”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因为他有性虐癖才不跟我在一起的吗?”
“你懂什么叫性虐癖吗?”瞧他那副外表骚浪实则纯良的德行,布莱恩就知道廖响云不会深知,“他可能会在与你做爱的时候不自主的掐住你的脖子扼住你的呼吸,”眼皮上挑,男人的眼梢露出一抹邪光,“又或者他会控制不住的用烟头烫伤你的白嫩的肌肤,用浸了水的纸片捂住你的鼻子,也有可能给你穿刺,最肤浅不过对你拳打脚踢罢了。”
“你胡说八道!”这种描述要廖响云震惊,他思想里理解性虐癖的定义不是这样的,大概应该是那种挺粗暴的,把他弄疼了或者弄出血而已,不会是布莱恩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你闭嘴!”
廖响云有些激动,布莱恩识趣的闭上嘴巴,坐在那儿风度翩翩,执着刀叉继续优雅用餐,冷眼旁观一时间无法镇定自若下来的廖响云发笑。
布莱恩成功的破坏了廖响云的好心情,这一天他都没有在露出轻松的表情过。
他有些郁郁寡欢,迟骋打来电话他也拒接了,而后鬼使神差的,自己上网去搜了一些有关性虐癖的小电影下载来看。
有些图片他堪堪能接受,更多的是那些血淋漓令他作呕的图片,廖响云差点吐了,他看到一个男人将整整一条手臂都塞进了另外一个男人的直肠里。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