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在这一天中经历了她人生中的几个大起大落,她一直喜欢着的女孩仍然喜欢着她,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相认的父母忽然来到了她身边,没有质问与责骂,只有关心和祝福。
容易小心翼翼地问她父母是怎么认识吴妃茜的,她父母只说容易当年失踪,二老为了找她报了案,还请了私家侦探调查。一查就查到她二人的关系,一开始他们还有些不能接受,时间一久,比起女儿丢了这么大的事,女儿喜欢什么样的人都是小事了,只要女儿能回来,他们都能接受。
一家人聊到了深夜,在容易的再三宽慰下,容父容母才依依不舍地离去,承诺明天一早再来看她。
病房里终于清静了,这一静下来,容易就有些寂寞,拾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想要打个电话或是发个短信给吴妃茜。这一拾起手机就看到一条王岚发的短信:“完了,我没脸见你了,我一没忍住,把你这些年的那悲惨得遭遇说了,然后心直口快没忍住还怼了她。”
容易脑中顿时炸开了锅,说好的帮她保密呢?就被她一句没忍住......什么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这么不可靠了!为朋友两肋插刀,到她这里怎么变成了插朋友两刀!
急匆匆播出吴妃茜的电话,电话中响起好听的机械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容易好看的眉拧在了一起,叹了口气,全身放松躺倒在松软的病床上。
在父母的陪伴下时间过的飞快,调养了几日医生就表明容易可以出院了,入院那日王岚匆匆忙忙地送她来医院,住院期间穿的也是病号服,她本也没什么家当需要整理。
倒是她的父母,在这些日子里在她的病房里添置了许多小盆、保温桶、小碗等生活用品。当季水果、牛奶等营养品几乎摆满了她的病房,除了工作之余抽空来看她的组织里的熟人,她父母也买了不少。
在容父容母佝偻着背,想帮她收拾这些杂七杂八的物品时,容易叫来保镖,让他们把东西拿上送回家里。容父容母看到这么大阵势,才想起问容易的职业。容易当时只是咧嘴笑着说:“就是在那个‘t’集团里,帮人打杂的。”
帮人打杂怎么可能一个电话叫来这么多人,容父容母自然是不信地,但他们也没有揭穿。
同父母回家住了几天后,容易就打算搬回自己的小公寓,容母也没阻拦,说了句:“也是,带孩子,影响咱俩的私生活。”然后容易就有种被自家父母嫌弃的感觉,就顺势搬了回去。
临行时,还被自家老母亲念叨着,最近怎么没看到吴妃茜,让容易好好对人家,闲暇时带回家里坐坐,吃吃饭,还顺便问了问她俩对未来有没有打算,结婚什么的......巴拉巴拉一大堆,问到后面容易连应付着都觉得头疼,敷衍了几句,便夺门而出。
小公寓中十分冷清,厨房里的蔬菜有些都枯萎了,一问保安才知道王岚自说出她秘密的那天就没回来过,也许是她觉得说了不该说的话,没脸见容易,也就没在小公寓中出现过了。
生病这几日堆积了的文件堆得如小山高,虽然心烦事很多,但工作总是要做的,容易在家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去公司了。
t公司在u市刚起步,因是分公司规模也不是很大。但新项目中很多都是与新能源、新科技息息相关,因着过硬的技术,很快成为了l国高新技术产业界的一颗新星,合作邀约也是接连不断。
即使容易用自己的能力减缓了自己的时间,批阅完这堆文件,都已经是晚上8点了,秘书虽给她外带了晚饭,但她累得一点也吃不下。别人过了6小时的时间,对时间减缓的她来说却是埋头苦干了20多小时。
拖着疲惫的身体,容易来到了吴妃茜的小店,这个点虽已经过了吃晚饭的高峰期,店里人还是很多,她才一进店,便见吴妃茜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仰着头看着窗外的夜空,似是望着什么东西发呆。
容易自顾自地坐在了她的对面,服务员赶忙迎上来说:“小姐,十分对不起,这位置有人了,那边也有一张桌子位置很好......”
服务员的话语,唤回了吴妃茜的思绪,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一瞅,那让她心烦意乱的人儿还冲着自己微笑。
她打断了自家服务员未说完的话,表明自己与这人认识,自家服务员很有眼力地退了下去。
吴妃茜还没理清自己的思绪,那人就自顾自地拉起了她的一只手,并放到了她的双手之间。这么暧昧的举动,顿时让吴妃茜顿时红了脸,“你做什么呢?”她娇嗔道。
“没做什么啊,就好久不见,想我女朋友了。”
这么轻挑的话,她却说得平淡,似是她俩之间本就该如此这般。
她头发有些凌乱,眼下也有明显的青黑,应当是很累吧。
她那墨黑的眸直愣愣地盯着她,似乎要把她吞进去,好用那快要满溢而出的温情把她包裹。
这一刻,吴妃茜忽然惊醒,她为何要为爱纠结,为何要折磨彼此,既然过去已经无法改写,那便用自己的余生来补偿她吧。
容易紧了紧双手,捏住那只小手,试图唤回眼前那人的注意力,自己真的有这么无趣吗?一个大活人坐在她眼前,她都能神游。
当着众人的面,被喜欢的人调戏了。吴妃茜不由地怀疑这没羞没臊的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容易吗?
吴妃茜另一只没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