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明臻接过簪子,仔细看了看,问福伯:“你见过吗?”
福伯震惊:“这是我们小姐的,我们小姐的簪子!”
何复微笑看着阳明臻。
阳明臻说:“簪子是张素如的,那就证明她曾经的确在那口井旁边待过,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证明是张关河杀了她。更何况张关河宠女如命,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亲女儿。”
福伯一听这话,赶紧喊道:“阳警官肯定是这个妖怪撒谎,明明是他昨天晚上使了一阵妖风,卷走了老爷和小姐,他现在贼喊捉贼!”
阳明臻怒瞪福伯一眼:“警察办案,闲人少言!”
福伯委屈地住嘴。
阳明臻这才想起问何复:“昨晚上你看见那阵妖风了?”
何复点头:“看见了,张关河把女儿药倒之后,他想拖着她离开房间,然后门忽然开了,一阵黑风卷走了他们两人。”
阳明臻又问:“那你为什么没有去追?”
何复回答:“我跑得没有风快。”
阳明臻气结,这个人说话简直是要把他气死,一会儿说怕衣服脏,一会儿又说自己跑得不快。
“那行吧,我姑且就算你现在说的是真话,那么麻烦你告诉我那阵妖风能把这么大两个活人卷去什么地方呢?”阳明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何复,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能编出什么花来。
何复笑了:“这个事儿还得问问阳警官,你在警局里查了那么多天,还没查到那老虎雕像是什么地方的吗?”
阳明臻愣了一下,他这才想起来今天要找何复有什么事情。前几日,从张府离开何复曾叫他帮忙查一下老虎雕像在什么地方,还有张关河以前曾经居住在哪里。
警局的实习警员崔良废了好大劲儿,一个个比对,才发现那老虎雕像在一处小村庄里。
且那个小村庄的名字就叫做——铜虎村。
“老虎铜像在铜虎村,但是在十年前铜虎村就已经因为一场泥石流消失了,整个村子都没了。”阳明臻说,“你找它干什么?”
何复极为神秘地说:“张关河曾来七号鱼馆找过我,他告诉我铜虎村没了,但是他却遭到了铜虎村人的威胁。因为他曾经去过这个地方,铜虎村人有一种独特的秘技,他们能够让人的影子跳舞。”
阳明臻这才觉得那姓张的老头把自己给耍了,“靠,他娘的张关河居然敢隐瞒老子,老子带着人查了多少天才把他那些老底儿给翻出来,这狗娘养的玩意儿干出这种事情,死多少次都不为过。”
他带着崔良一遍一遍翻看关于张关河的资料,才发现张关河曾经叫张树,出生于铜虎村。
铜虎村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那里的人基本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民风十分淳朴,可谓路不拾遗,家家户户都互帮互助。
他们唯一的爱好就是种树,那漫山遍野的绿树都是他们种出来的,那山下面的铜虎雕像就是他们的守护神,替他们守卫这千千万万的树。
张树十岁那年,得了病,在村子里没法治。大家伙就凑钱把他送去村子外面治疗。
进城之后的张树被城外繁华的世界迷住了,他不想回家,只想在这繁华的城市里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十岁的张树被一对商人夫妇收养,然后改名叫张关河。
十年后,张关河的养父母死了,张家的钱也被花得差不多了,他从赌桌上下来,想起自己还有一个老家。
那会儿茶城的木材十分缺乏,他就想要不去当个木材商人,将那祖祖辈辈种的树全部砍了弄进城里来卖,兴许能够赚不少钱。
他拿着自己最后的钱,为自己包装一身,装作大老板的模样去了铜虎村,找到了当年的村长想跟他们谈这笔买卖,以最低的价格买走铜虎村的树。他带了十多个兄弟,去铜虎村赏树。
铜虎村的人十分爱树,他们觉得树就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半。俗话说的好,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若是这一大片树都被砍走了,那他们的后人上哪里去乘凉,又如何对得起先辈?
张关河大言不惭地说:“以后我赚来的钱,足够养活你们一个村子的人,你们只要听我的话,保证你们跟着我们去城里吃香喝辣,还给你们盖顶好的房屋。再也不需要住在这个破茅草屋里。”
村长把这些话带给村子里的每家每户,想听一下他们的意见。
铜虎村的人都世代为农,哪知道商人心奸。他们其实也想过好日子,为自己的儿女留些钱财,可是他们也舍不得这漫山遍野的树。
考虑再三之后,铜虎村的人决定交出十分之一的树木。
张关河心想,十分之一就十分之一吧,等你们拿了好处,那剩下的十分之九也是我的。
双方达成协议后,张关河带着一队人马来开采树木,将这些树木一批一批地运进茶城。以高价卖出去,他赚了不少钱,回头又将这些钱三七分成给铜虎村的人。
第一笔交易成功了,接下来自然就会有第二笔第三笔。直到铜虎村的村民以为他们迎来了救星,将张关河好生款待,并且为他们表演影子跳舞。
张关河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村子里有一种什么的术法能够让人的影子脱离自己。
只不过这种术法只有一家人会。
他起了好奇心,想要见一见这家人。那天晚上,他看见了那个能够操控影子的人。
那个人竟然是位姑娘,年纪不大,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一个人坐在树下,操控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