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萋萋这边还想说服钟离繇要出去,一个女冠从外面跑了进来,脸色煞白。
“钟离师叔大事不好了!”那女冠急道。
“什么事情,好好说,如此慌张成何体统。”钟离繇皱眉说了一句。
“门外官兵要进来,守门的不让进,他们就围住了静虚观,要静虚观交出安宁侯七小姐。”那女冠道。
“不交又如何?他们还敢进来不成?!”钟离繇神色一敛怒道。
“不交,不交就将采买的几个师姐送去当军妓!”那女冠说着都要哭了。
“什么官兵?为什么要我去?”苏萋萋反应了下才明白这个安宁侯七小姐指的是自己。
“我也不清楚,他们好像说是奉了太子的命令要来抓安宁侯七小姐的。”那女冠道。
“谁是太子?”苏萋萋凝眉问道。
“好像是三皇子。”那女冠道。
“……”苏萋萋差点爆出粗口,三皇子真是阴魂不散!
“三皇子?那个废物竟然当了太子,看来其他人更废物!我去看看,我倒是想知道他们有几个胆子,敢拿静虚观的女冠怎么样。”钟离繇不屑得说了句。
“师父,我本就想去皇城内,如今,那三皇子点名要我,我去又有何?说不定还可以换了镇南王一家平安,几个师姐也免得遭罪。”苏萋萋拉住钟离繇道。若是真得能以她换陆方廷平安,她在所不辞。
“陆方廷什么计划,我不知道,不过她在这次大乱中绝不会是袖手旁观得,也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抓。我先去看看情况。”钟离繇摇了摇头对苏萋萋道。
苏萋萋被钟离繇安排在房间里,找人看着防止她出去,让苏萋萋有些无奈。
“夫人,世子爷说您千万不能离开静虚观半步!”紫竹在钟离繇走后跪在苏萋萋身边道。
“她都被抓了,我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苏萋萋皱眉道。
“世子爷这么说一定有她得道理,奴婢求您,千万别离开静虚观!”紫竹道。她并不知道陆方廷得计划,只知道遵守陆方廷的命令。
苏萋萋不做声,暗自思量,没一会儿钟离繇回来了。
“我也不瞒你,我已经说了那几个女冠随他们处置了,不会放你出去,这会儿,他们拿出了安宁侯府的秦氏和还有秦氏还在襁褓的儿子威胁你,秦氏是你的生母吧?”钟离繇对苏萋萋道。
“秦氏的确是我的生母。三皇子还真的是卑鄙。师父,让我出去吧。”苏萋萋看着钟离繇坚定道。
“陆方廷可是把你交给我保护的,你这一出去,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钟离繇也为难起来。
“多谢师父这些日子的照顾!”苏萋萋没多说什么,给钟离繇磕了头。
“夫人,你不能出去啊!”紫竹还在坚持。
“我娘亲,弟弟,还有夫君都在外面,我为何不能出去。师父,紫竹,紫蕊,兰秀就拜托你了。”苏萋萋对钟离繇说了一句往外去。
紫竹急得不行,跟着苏萋萋往出走,钟离繇也跟了过去。
静虚观门口站了一队官兵,用来要挟的几个女冠被绑在一边,已经是一身狼狈了,领头的看着里面,一脸凶相。
“若是想让我出去,简单,让秦氏和她的儿子来静虚观,否则我宁愿死在这里。”苏萋萋到了门口,并没有出去,而是看着那几人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若不是顾忌静虚观,早就进去把你抓起来了。你若是不出来,太子殿下会立即下令杀了秦氏和那个小崽子!”那领头的看着苏萋萋蛮横道。
☆、赵国公主
人为刀俎, 我为鱼肉。
和不讲道理的人讲条件, 只会被噎死, 苏萋萋不敢冒险, 她在这世界上,只有秦氏和那个未见过面的小家伙这两个血亲了。
陆方廷临走让紫竹不要苏萋萋出静虚观, 否则提头来见,此时, 苏萋萋要走, 紫竹无法阻拦, 也要跟着去,苏萋萋让钟离繇拉住了她。
“师父, 我不一定吃亏…你教了我那么多, 又不是白教的…”苏萋萋临走对钟离繇说了句,眨了眨眼,安慰她们。
“你自己小心!”钟离繇叮嘱道。
“嗯。”苏萋萋点了点头, 走向那队人。
领头的军士穿着军甲,一脸横肉, 看着苏萋萋脸上带着几分色相。
这些人来并没有带马车之类, 只带了马匹, 一个兵卒牵来马让苏萋萋骑。
苏萋萋原来没怎么骑过马,此时要上这种高大的战马,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现在害怕也没用,勉强上去, 裹好大氅,将口鼻也捂了起来有些战战兢兢的坐着,有人给她牵着马,她也不用拿缰绳就是怕掉下去。
平日里苏萋萋都是坐马车出行,如今这么冷,还骑马,即使苏萋萋穿的很厚,还是冷的发抖。
那些人可不管你冷不冷,他们只知道服从命令,若不是宫熙朝说了要带苏萋萋安全过去,他们说不定就要把苏萋萋当军妓了,哪里会替她着想。
口鼻里都是冷空气,肺部又开始刺痛,呼吸也重了起来,苏萋萋苦笑,这下还没做什么呢,估计到那里就感冒了,连咳嗽带流鼻涕,相对她做什么,也得有那个忍耐度啊。
骑马行了一路,苏萋萋打颤打了一路。
周围的雪还没有化,四野皆是白茫茫一片。
城门近了时,苏萋萋已经冻僵了。
他们直接将苏萋萋带进了宫门口,由着几个等待的宫女太监接着走了。
宫女太监们好歹是伺候过人的,带了步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