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门再次被推开,贺子哲兴奋的声音传来。
“师父,我们去看花。。。”“灯”字未出口,见到这副暧-昧的场景,他惊得跳脚,“天还没黑呢,你们在干什么?”
思想污-浊的家伙,萧鸣翻了个白眼,“门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你这么轻浮地对待它,它会伤心的,麻烦下次进来前,先敲敲门好么?”
“大白天的关起门为哪般?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龌龊的事,不要污了我们的眼睛。”路明远随后走了进来,酸意十足。
主说得太过了,关门肯定是因为不方便。”秦流云反驳,这家伙也是无处不在的。
“有药的味道,鸣哥你受伤了么?”钟非川紧张的凑上前,看到萧鸣光着腿,顿时面红耳赤地背过身去。
其他的人一听,却是明目张胆的凑上去,毫不回避。
钟非川才想起,这些人跟萧鸣的关系非同一般,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失落感从哪里来,短短三年,他倒是变成了那个外人。
“破了点皮,不严重。”萧鸣拍开路明远乱摸的手,“你洗手了么?”
“哼,他摸得,我摸不得?”路明远的桃花眼扫过季离,这家伙碍眼得很,随后笑得轻浮,“之前没注意,你腿真白啊。”
“咳咳”秦流云瞟了满脸通红的钟非川一眼,帮萧鸣拉拉上衣,盖住腿,“照这样看,今晚是没法参加花灯会了。”
“没事的,等缓一缓就能走了,我们吃完晚饭就去。”萧鸣起身,穿好裤子。
事实上,还不等晚饭结束,萧鸣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
异能者虽然比常人复原得快,也绝不会快到这种逆天的程度。摸摸完好如初的腿,一点痕迹也无,萧鸣暗暗思忖,这个身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呢?随后不禁想到脑袋里面的白茧,难道是因为它?
夜晚的乾坤城被花灯照亮,整齐有序的小摊子上,挂满了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花灯。空中灯如长龙,此起彼伏,看不到头,见不着尾。街边店铺、酒楼的屋顶上也挂上了一圈一圈的灯,大的小的,各式各样。
萧鸣第一次见到这样规模宏大的花灯展,被贺子哲拖着,顾前不顾后,连身后的季离几人被人潮冲散了也没察觉。
贺子哲兴奋地在人群中穿梭,一眼就看中了一盏莲花灯。
“两位小哥,猜一猜灯谜,每盏只要五文钱,猜中就能带回家。”摊主笑眯眯地招徕。
“莫下手,打一字。”贺子哲沉吟一声,抚掌说道:“我知道了,是‘摹’字。”
“正是,小哥真是聪慧。”摊主取下花灯,递给贺子哲。
贺子哲道了声谢,转手递给萧鸣,“师父,送你。”
萧鸣接过,细细打量,形象逼真的莲叶,精致的花心。这样的花灯,他两辈子头回见。
“师父,那边有卖面具的,我们去看看。”贺子哲又拽着萧鸣,跑到一个摊位上,买了两个面具。给萧鸣戴了一个,自己也戴上了另一个。
两人顺着人流前进,没走几步,贺子哲惊呼:“师父,有糖人,我去买。”
“哎,别乱跑。”萧鸣喊道,一转眼,贺子哲的身影便被人群淹没了。
“真是个活泼的家伙,”萧鸣抓抓头发,提着花灯,等在原地。
良久,没见那小子回来,萧鸣无奈地取下面具,往人群中挤去。
热闹的氛围,鲜活的表情,真是一群幸福的人呐。
萧鸣挤到卖糖人的摊位,没见到贺子哲。买了一把糖人后,又循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
圆圆的秋月倒映在河面,两岸的花灯倒影,三三两两点缀在侧,伴着涌动的波纹,跌跌宕宕。
萧鸣边走边看,终于在一座拱桥上,看到了戴着面具的贺子哲。
萧鸣纵身跃到他身边,揪住他的耳朵,“再乱跑就掐掉你的小弟弟。”
贺子哲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
萧鸣挑挑眉,视线扫过他空空的手,“你买的糖人呢?已经学会吃独食了么?”
隔着面具也看不清他的表情,这么安静却不正常,萧鸣歪歪头:这孩子,不会是想娘了吧?
萧鸣把糖人递给他,摸摸他的头,“喏,师父买了好多,都给你。”
面前的人愣了半天,才伸手接过。
“老大”身后传来季离的声音,回首,一群人朝他涌来。
最夸张的是跑在前面的贺子哲,焦急的扑过来,“师父,你乱跑什么啊,我回去就找不到你了。”
萧鸣一脸黑线的回头,果然,那个拿了他糖人的面具兄已经没了踪影。所以,刚才跟他在一起的,到底是人是鬼?
“哦,对不住,我一不小心迷失在人生的迷宫里了。”萧鸣笑眯眯地说。
眼睛往他身后一扫,居然看到了秦微微和叶修,萧鸣挑挑眉,这是什么组合?
☆、第二十四章 乾坤城(二)
秦微微温婉的笑着,朝他行了个礼,“微微与叶门主的妹妹叶婉是闺中密友,再过几天便是她十八岁生辰,薇薇受邀前往,没想到在卧龙县碰到了哥哥和众位,真是缘分。”
“相请不如偶遇,叶门主,请。”钟非川对叶修拱拱手。
两男一女的经典戏码?萧鸣挑挑眉,轻笑,咏叹,“年轻人啊,感情必须通过不断摩擦才能升温,爱情需要经过不断争斗才能升华啊。”
众人黑线。
一行人租了一艘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