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对孙阳天的母亲根本不抱希望,那个女人比他的控制欲要强悍的多。也许这是许多女人的通病,操控不了自己的丈夫或者另一半儿,就试图操控自己的孩子,好像这样的行为才不会让众人给她贴上‘婚姻失败’的标签。
夏嵬的车子再次超速,红灯不能闯,他万分着急,电话里乱糟糟一片,他听见男人的声音却不是孙阳天的,像是什么服务公司在撬锁。
他心理开始骂孙阳天是个窝囊废,可是骂完又期望这个窝囊废从此以后认清自己眼前的形式,找一条适合自己的路行走。
孙阳天的房子在市中心,闹中取静一处豪宅,津市中心公园后身十二栋别墅,其中一栋就是他的。
夏嵬把车子斜停在草坪上,来不及熄火,大步跑进别墅,入户门大敞四开,门锁狼狈不堪的样子像是被强行撬开的,整栋别墅的报警系统一直在发出尖刺的嗡名声。
夏嵬迈进屋里,慌张四下找人,四五个人挤在二楼一扇门前撬锁。
楼上一个年轻的女人脸色惨白,吓的一直颤抖,看见夏嵬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慌张的说不清话:“夏哥,阳天!小天!他把自己锁里面了!怎么办?怎么办?他说他不要活了!”
孙阳天的母亲看见夏嵬,拨开一众人,上来就撕扯夏嵬的衣领,哭嚎着喊:“小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夏嵬抓着她的手腕一把甩开,鹰隼般的双眼盯着这个女人说:“他要是又三长两短也是你害的!”他说完推开撬锁的保安,抬脚猛地踹在门扇上,“咚!”吓的原本就惊慌失措的几个女人,又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
夏嵬连踹两脚,门边折页带着螺丝一起崩开,保安看有戏,两人合力一脚门扇轰然倒下拍在地板上。
三个女人早已吓的不成样子,夏嵬一眼看见躺在床正中的人,面容早已没了血色,浅灰色的被子盖到下巴,除了脸色惨白,其它完全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鼓噪着耳膜,大脑恐怖的嗡名声早已隔绝了身后几个女人哭嚎声。他一把掀开被子,浅灰色床单上,从手腕处蔓延晕开的鲜血刺的他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