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横波?”er问到。
“是。”
glodia城区会不规律地出现一种爆发性横波,有时隔了几个月,有时隔了十几年,从来都毫无规律可循。谁也不知道这种现象为何会出现,但是有人曾听见过其中传来的新年钟声,于是这个名字就应运而生。
“人还是联系不上吗?”er看向陆飞星,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焦虑。
危渊不见了。
距离危渊进入glodia已经快有四个月了,原本他与危渊的约定是十五天之后再出来,但是到了约定时间,对方却还是没有从主城区出来。定位仪显示危渊始终都在glodia金海之巅停留着,偶尔才有缓慢的移动。
er一开始担心对方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但是危渊身上的健康检测仪始终显示的都是十分正常的数据。而且金海之巅那种最中心的城区,没有任何人或是仪器能够进入并带出有用的信息。
谁也不知道危渊在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往那样危险的深处有去。
er有后悔过这个决定,但是以利亚要塞当时的惨状却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别无他选。
这四个月以来他从未停止过对那个基地的补给,可是那些回来的运输队员却表示那里的食品只被动过一点,和没有人居住一样。
四个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几乎就要把er给逼到崩溃。
“只有您结束这一切了,才能有时间去glodia寻找司令夫人。”
陆飞星静静地看着面露痛苦之色的er。
“夫人会理解的,大人。”
er看了那份提案良久,最终叹了口气,伸出手去将它拿了过来。
“狗屁,你家那个小可爱才不会理解,他绝对会骂你冷血无情丧心病狂。”
战略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伴随着一身浓郁的酒气,fiona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径直来到了er的身边拿走了那个黑色的提案。
“绝不可以,那里还有几千万无辜的居民。”
她沉着声音,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正经模样,模仿得很有几分神韵。但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她模仿的并不是危渊,而是另一个人。
到头来,只有她自己醉的厉害,根本不明白。
“少喝点酒。”
er无奈地皱起眉头,伸手想去把那份文件拿回来,却被fiona 灵巧地躲开了。
“关起门来开会准备干坏事,居然敢不叫上我。”fiona拿着文件,眯着眼睛看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人,“也不想想,是谁出钱给你们造了这么多核弹。”
“你真打算把你那个宝贝城堡给卖空了?”
er看着她,总感觉这个人自从大祭司自杀以后就越来越不正常,有的时候会说一些很奇怪的话。但是fiona终日酗酒,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发酒疯,还是真的j-i,ng神出了问题。
而最让世人无法理解的是,在她把一切流动资产都投入到这场战争的同时,她居然打开了那扇尘封了半个世纪的古堡大门。
“不想要了,看着烦。”
fiona撇撇嘴,一边打开了文件夹,醉眼朦胧地去看里面的内容,仿佛根本就不是在讨论她这辈子最珍视的芙蕾雅城堡一样。
“你要是早点拿出这个方案,以利亚也不至于沦陷,你那个姓奎的大兄弟也不至于死在外面,连个全尸都找不到。”她一边翻着一边喃喃地说着。
er的手指微紧,扣在掌心里。沙场无眼,生死无常,战争中的士兵都是如此命运,谁也逃不了。
就在他因脑海中闪过奎飞白战机被击落的画面而走神的时候,fiona忽然拿着提案文件走到了桌子的另一端坐下了。
她将文件摊开在最后需要署名的一面,拿出了自己的签字笔。
“你干什么?”er没有料到对方的动作,背部一下子紧绷了一起来,看向对面的人。
fiona拿着笔,挑眉轻笑了一声。
“怎么?你想亲自签这份能让你背上千古骂名的好东西?”
“这是我的决定。”er看着她,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fiona 看了一眼er手上的戒指,笑着摇了摇头。
“你还有个未婚妻,一切平息了之后,还能有新的生活可以继续。签了这个字,不说危渊不会放过你,军事法庭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些后果er都考虑过,尤其是战后军事法庭。它会如影随形,直到将被提起公诉的人抓捕到案,进行审判。er并不在意这些,毕竟他有能力保证自己不被抓到,但是他不想危渊从此跟自己过上这种躲躲藏藏的生活,这不是自己的小祖宗应有的未来。
“你想好了。”
er最后警告了一次fiona这样做的后果。他看着那个曾经成功毒死自己,心中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这几个月的合作之后,这种感觉早已不再是深刻的敌意,似乎变成了一种释然。他与fiona在曾经的国会区周旋了十来年,如今oraesidora被囚禁,自己却与对方合作了这么久。
世事无常。
“我想好了。”fiona拔开笔盖,签下了授权的文件,嘴角还带着一点神经质的笑意。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一切的资产都砸进了er这边的战场,芙蕾雅城堡如今也搬空了大半。那些拍卖之后的巨款大概被她尽数丢进了慈善机构,她说自己喝多了,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反人类的事情,得由坏人来完成。”她签好了字,将文件合了起来。没什么好怕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