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危渊被s推倒在床上,整理好了被子,还附带了一个晚安吻。
灯光熄灭,黑暗温柔地占领了整个房间,唱着谁也听不到的小夜曲。危渊躺在s温暖的怀抱里,一直以来一到冬天就怎么都睡不热的被窝终于有了新的热源,让人不自觉地就产生了依赖。
“我会冰到你的。”
危渊把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说话声音闷闷的。
“不会的。”
s抚摸着危渊柔软的短发,轻轻地拍了拍。
“别人的oa都很听话,不会让自己的alpha自己去浴室解决问题......”
s轻轻地笑了笑,声音低低的,像是黑暗唱的那首小夜曲。
“你不是我的oa,你是我的爱人。”
危渊沉默了片刻,自己一直以为对方是个情商不在线的典型alpha,很早之前的让步和承诺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导致,最终还是会走向每个alpha都会走上的道路。可是今晚对方在最后的停止,提出的询问和最终的放弃,都在证明危渊想法的错误。
突然危渊就产生了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
自己原来一直以来都对s这样真实的感情保留着猜忌与怀疑,总有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负罪感。是自己过于懦弱,不敢把情感完全展示给外界,就很不科学地以此类推,认为别人也都如此。
那就这一次吧,这一次,放弃一切的防御。
危渊抬起头认真地吻上了对方,轻柔又欢愉,像一只得到满足的猫一样,轻轻地蹭着s的脸。
就算最后结局不尽人意,自己也可以抹掉对方所有的记忆,这一点自己拼尽全力应该还是可以勉强做到的。然后他就可以彻底地离开s的世界,不再相见。
“睡吧。”
危渊一下子为自己想好了结局,一直以来困扰他的心腹大患忽然得到了解决方案,这让他骤然轻松了一截。
自己不是一直在担心不得善终吗,现在不用再担心了,往前走就是了。
s感觉今晚算是人生十大幸福夜晚之一了,心满意足地抱着异常乖巧的危渊,陷入了黑夜的摇篮之中,与繁星一同沉睡。
直到黎明将他唤醒。
“怎么了?”
危渊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自己刚刚好像听到了短讯的提示音,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a刚刚发消息通知我们去开会,那个l今天也要公开身份了。”
s也才刚醒不久,头发乱糟糟的。
危渊打了个哈欠,扭了扭腰:“神谕者就这么天天开会的吗?”
“你要是嫌累就接着睡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不,我要去......”危渊清醒了许多,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天知道自己不去别人会怎么想,就昨天那个情形,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现在是劳累过度下不来床呢。
洗漱完毕之后,危渊站在衣柜边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要不是要去参加这种会被全国人民看到的活动,他基本可以穿着睡衣在大庄园里躺一天,吃着火锅唱着歌,头都不会去梳。
“亲爱的,你最好穿一件高领的衣服。”
s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危渊的身后,看着对方的裸露在外的脖颈有点犹豫。
危渊有点困惑地照了照镜子,立马脸就黑了。
“你属狗的吗?”
最终危渊一怒之下裹了一条很大的黑色围巾就出门了,幸好国会区因为海拔和纬度都偏高的缘故还不没有进入初夏,围巾也不是问题。
可是当他再次爬完雅典娜大厦那段长长长长的阶梯之后,体温就不可避免地升高了,甚至有点热。危渊很讨厌这种闷热的感觉,心情更加烦躁了,恨不得就地暴打安狗蛋。
危渊怀着忍一忍的心态走进了会议室,刚一坐下就发现自己头上的空调眼似乎在工作中,一股凉气正缓缓地从天花板沉降下来,顿时闷热感就好了许多。
可是现在才不到五月份。危渊转头看了一眼s,却发现对方也看向了自己。大概是求表扬的脑电波过于强烈,危渊几乎一下子就获取了这冷气是对方安排的这一信息。
也不知道是谁害的我不戴围巾不能出门的,危渊眯了眯眼,不过暴打对方的怒气倒是一下子消了不少。
今天的会议室显然比之前那一次人要多,所有的神谕者都罕见地聚到了一起,围在白色的圆桌旁。反倒是记者少了很多,几台主要的摄像机在大厅的几个方位由人远程c,ao控着,只有两三个负责现场的工作人员在角落很安静地等待会议开始。
e还是穿着一身完全裹住的长袍,但是这一次危渊却不经意发现了一点其他的东西。大约是现在的光线比昨晚明亮太多,他的目光在扫过对方的时候看见那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周围似乎布满了瘢痕,那是烧伤之后特有的痕迹,危渊在那短暂的一瞥里看得很清楚。
难道erthia总是穿着全身黑袍的原因是这种瘢痕吗?危渊忽然不敢去想象对方究竟是怎么获得这种痛苦的印记的,更不愿去想这样的烙印究竟在对方身体上占据了多少比例。
每一个神谕者,都是已死之人。
“今天召开的会议,是为了向所有的迦勒共和国公民宣布一个特殊的消息......”
a在扬声器里的声音打断了危渊的沉思。他抬起头看向发言台,不自觉地瞥了一眼oracle,对方还是那样面无波澜地正襟危坐,静静听着a的发言。
同时出现两个神谕者,这件事情自从曝光就一直霸占着isa的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