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医圣急了:“一口饭的恩情究竟有何可报!”
“主公的知遇之恩,李老大与谢先生的教导之恩。”曹远语气毫无波澜,“这是要用一辈子来报答的。”
“你竟在为这些人说话,你,你,你难道忘了——”乐医圣急急地喘了一口气,恨声道,“忘了你娘是怎么死的了吗!?”
毫无忌讳地点了点头:“嗯,我忘了。”
乐医圣的胸口如同遭受了一击重锤,他正要以不孝之名痛斥责骂,又听曹远淡漠地添了一句:“三岁时父亲应当与我说过,但我差不多都忘了,只记得之后父亲将我扔进炼狱,和炼狱里面的生活。”
指着曹远的手终是颤颤巍巍地放了下去,乐医圣无力地撑住了眉心,他自是听闻过江湖中炼狱之地的可怕,愤怒之后,已是无力言语女婿的狠心,重重叹道:“怪我,怪我啊!每次都来得太迟,每次都是!”
“不迟。”曹远道,“你能救谢先生,还不迟。”
乐医圣痛心道:“哪怕你隐约只记得一点,不记得起因,也应当知道你娘是死于权贵之手。”他猛地转身,指向秦策,“更何况那个杀人凶手,还是他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