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疼痛唤醒了乾宁帝的神智,他猛地抬眼看去,曹远已经不见了踪影。
除了被褥上残留的那数道墨迹,证实了乾宁帝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乾宁帝又看着这空旷到令人心悸的大殿,静静地呆愣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或是更长的时间。
乾宁帝突然将被褥卷成一团,遮去墨迹留下的地方,扬声唤人拿来纸笔。
侍卫再次骂骂咧咧地冲了进来,自然没有遵从乾宁帝的吩咐,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乾宁帝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选择忍耐,而是同样骂了起来,与侍卫据‘理’力争。
他是皇帝,他便是最大的理。
在同僚的劝说下,更是担忧会将襄阳王的部众惊扰过来,侍卫只得唤来宫人,为乾宁帝去拿纸笔,被以为这样便算完事了,没想到半刻钟之后,乾宁帝居然又叫嚷着要换床铺,原因是他不小心将墨迹沾到了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