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仍在继续,有被子的阻隔,动作根本无法施展,秦策似乎也没打算让楚淮青疼,只是声音一顿一闷响,没有任何情.趣的意味,偏偏秦策的吻却有带着无比深切的眷恋,让他如同置身深不见底的漩涡,双脚落不回地面。
楚淮青感觉自己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大火炉,那灼热的温度似乎可以加热整个房间,这是迷恋,但同时,双眼也愈发通红,隐约有雾水弥漫其中,这是委屈。
能够喘息,不存在可以昏迷过去的逃离,意识到霸道的男人可能永远也不会停止,楚淮青乘着秦策又一次留给他换气的间隙,几不可闻地挤出一句话来,尾部绕着泣音:“我错了.....”
我错了......
一息不到的时间,吻停了下来,拍打也是。
楚淮青偏过头,不去看秦策的双眼,沉默无言地大喘着气,秦策将双腿放了下来,又直起身,将自家变成鸵鸟的先生紧紧抱在怀里。
“这是楚府。”
“是。”
“会被人看到。”
“不会。”
“会。”
“不会,我事先吩咐过他人,不得进入,院子门口还有我带来的的两名侍卫把守。”
楚淮青深吸一口气,闭上眼,靠在秦策的身上不动:“王爷难道早有预谋?”
“方才发生的事在我原本的意料之外。”秦策问,“讨厌这样吗?”
“......我是你的先生。”
“但你首先是我最喜欢的人。”秦策抚了一把楚淮青的头发,却又保证道,“不会有下一次。”
楚淮青顿了一下,声音轻到让人很难察觉:“你亲我的时候....很喜欢,我想我只是,受不了这样的反差。”
“不管什么时候,我喜欢先生,这是不会变的。”秦策轻声道,“先生亦不该试图瞒我,或是再一次不信任我。”
“我......”无力反驳,因为这件事确实是他的过错。
秦策笑了一声,直视着别扭的先生:“本来这次过来,是想告诉先生,律川风那已经松了口,他卜筮出一个卦象,虽然没办法救谢军师,却能让他的劫数提前,省去这个过程中多余的苦处。”
“是什么?”楚淮青一下子来了精神,直直地看着秦策。
秦策微微一挑眉,嘴角抿紧,像是吃味。
楚淮青:“......”
慢慢挺起身,在秦策的嘴角落下一吻,甜而不腻,就像餐后甜点,某狼终于满脸魇足地开了口,但谈及正事,语气仍是不由自主地肃穆起来:“尽快联合李温,与襄阳王一战。”
第一百零五章
联合李温,与襄阳王一战。
一句话,十个字,似是简单至极,但内里牵扯到的东西又何止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单论李温是否愿意结盟,就是摆在秦策面前的一大难题。
于外人看来,李温与秦策早已结盟,毕竟秦策深陷长安被襄阳王所困时,就是李温出了大部分兵力攻打襄阳,才让秦策得以找到机会成功逃脱,这样的举动也变相地等于招惹了襄阳王,但只有参与其中的双方才知道,所谓结盟只不过是相互得益的短期协议,维持至今而不说破只是迫于襄阳王的威胁。
如果坑害对方所带来的利益大于——甚至不用远大于襄阳王的胁迫,这协议与结盟就会立即变为薄纸一张。
从另一方面来讲,若结盟是为了帮他对付三杰,那么李温肯定二话不说,直截了当地同意结盟,关键在于李温现在就自顾不暇,又如何愿意匀出兵力帮助秦策去对付襄阳王?
哪怕是李温还未被三杰绊住,实力鼎盛之时,这样全力以赴并且相当于找死的做法,他也是敬谢不敏。
“我不太理解为什么你会提出这样的提议。”
一大早被叫来州牧府,居然是商议与襄阳王的对抗事宜,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一个字之后,谢穷酒以一种诧异至极的目光将楚淮青从头到尾一打量,又看向秦策,没有因为楚淮青是他的挚友而偏颇,实事求是地道:“我也不太理解为什么王爷会同意这样异想天开的念头。”
秦策将代表平州兵力的旗帜从地图上拿起:“谢军师的意思是我们有可能打不过?”
“自然不是。”谢穷酒落座一旁,观看楚淮青与秦策的战局,施施然道,“我的意思是肯定打不过。”
谢穷酒这个态度,楚淮青并无意外,理智考虑实际,楚淮青也不认为他们有获胜的可能。
除非出现一个超出实际的变因。
看着地图略加思索,代表襄阳的旗帜出其不意地截胡了秦策想要进攻的地点,楚淮青道:“所以我们要想办法与李温结盟,并且劝动李温,让他参与到讨伐的队伍里。”言毕,拿起备好的谋略纸,写下计谋盖在旁边。
谢穷酒将楚淮青写的一叠纸张拿起,自然而然地翻看了起来,他眸光一动,又看了看地图,眼中配合地闪过一抹富有深意的笑意,偷偷往这边瞄了一眼的秦策揉了揉额头,生无可恋地摒弃了准备进攻的念头,让大量兵马处于回防状态。
哪知看到他走出这一步的谢穷酒笑得更诡异了。
秦策:“......”
楚淮青正思考着战局,没有留意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