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两眼一直,顿时垂下了头,不敢在看皇上,只说了句“微臣该死。”
拓跋瑾萱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李大人又何罪之有呢。不光李大人喜欢古玩玉器之类的,其他大人家里也有不少藏品啊,比如说张大人家中那象牙雕刻的三星报喜,听说是东越国某位已故大师的遗作,价值连城呢。赵大人家的那尊白玉观音听说有一人多高,气派的不得了,只可惜咱们的魏丞相不懂得欣赏,无福消受这尊白玉观音。对了,朕记得母后生前对神明最是虔诚了,只可惜母后未能活到现在,想必若是母后见了一定会很喜欢的。诸位爱卿各个府上都藏有珍品,东西太多,朕听了也记不得多少了。不过诸位爱卿的藏品之中朕最喜欢的就是吴大人家的那副《山河永寿图》,那可是前朝画圣最富盛名的传世之作了,只可惜朕没有吴大人的福气,没见过这真迹,现在御书房中还挂着一个赝品呢。”
拓跋瑾萱嘴角挂着微笑,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大臣们一时之间都不说话了,各个都是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早就没了先前意气风发的样子,拓跋瑾萱似笑非笑的说道“朕得以复国又能将天下治理的稳妥,众位爱卿劳苦功高,众位爱卿不结党不营私朕也甚是欣慰。朕有诸位爱卿排忧解难也是战蝾国百姓的福分啊。魏大人还在御书房等着朕商讨关于永州赈灾一事,听说永州大旱,朕还要回去与魏大人商讨赈灾拨款的钱粮问题。”拓跋瑾萱揉了揉太阳穴,愁眉苦脸的说道“这赈灾的银两还真不是个小数目。行了,朕有要事在身,如果诸位爱卿没有别的事就回府上再仔细的欣赏欣赏自己的藏品吧,这大热天的就别在这儿跪着了,若是诸位爱卿一起跪出了什么毛病来,没了你们这群贤臣能士,只怕朕都不知道怎么治理江山了。”这语气虽说平淡,而且嘴角似乎带有笑意,但却让大臣们不寒而栗,这伏天里竟都吓出了冷汗来。
拓跋瑾萱走后,大臣们都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捶腿的捶腿,擦汗的擦汗,一时间无不叫苦。
魏大人笑道“皇上这招果然高明,看来永州赈灾的钱粮倒是未必用得着国库里的了。”
第二日拓跋瑾萱刚走进宣政殿,就看见殿前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锦盒木箱之类。
拓跋瑾萱故作疑惑的说道“诸位爱卿这是何意?”
“皇上,永州大旱,急需银两赈灾,臣等愿尽绵薄之力为皇上分忧。”大臣们只怕皇上拿自己开刀,吓得将周采莲送自己的宝物全都带到了大殿上,更是自觉的筹了不少银子用作赈灾。
“皇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里还有诸位同僚共同上捐国库的银两,希望可以为百姓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