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一皱,哪儿来这么大脾气:“你吃饭没啊,来我家里,我给你做。”
那边不上当:“想让我给你干啥事儿?没安好心。”
高路袁挂断电话,活动下脖子,关掉车里的冷风,往驾驶座上一靠,捏着眉心。把车从岑丝淼小区开出去,拎了两袋早点上楼。
他哈欠连天,低头去找拖鞋,却半天没看见,皱起眉:“你把我拖鞋弄哪儿去了?”
不经意瞥了眼岑丝淼,顿时眼神一怔,看见她脖颈间的吻痕。张嘴下颚动了动,侧着头,嗤了一声:“你这是跟谁缠绵去了。”
岑丝淼弯着眉眼。
徐止恒以为她跟高路袁在谈恋爱,顾忌着她的想法,怕把她越推越远,所以不敢大大方方的出现。
说白了就是矫情,他现在估计骨头里都在叫嚣着,把她给弄回去,永远不让她离开。可还是怕影响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怕她很他。
这种矫情,还是得继续刺激。
高路袁在这儿跟她待了一整天,除了早餐是他拿来的,其余两顿都是点的外卖。他特别嫌弃:“咱能不能学学做饭,必备的生存技能都他妈不会。”
岑丝淼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看了眼天暗下来,冲他说了一声:“走吧,时间不早了。”
他瞪大眼,卧槽了一声,摔摔打打地往外走,穿上鞋走到电梯里,嘴里骂骂咧咧。到了楼道门口,打电话找人。
那边温言软语,体贴的不得了。
当即开着车子过去。
岑丝淼把窗帘拉上,外面天已经黑了,房间里亮的很。她掀开一角,打量着楼下,车子有许多,不知道徐止恒开的是哪一辆。
入夜,安静的很。
快十一点时,岑丝淼去浴室洗漱,换好衣服,把头发吹干,故意把时间磨蹭了一会儿,倒了一杯水。
刚喝完,扭头看了眼阳台的窗帘,深色系的,在灯底下,上面的丝线显出来偏光。突然手机响,岑丝淼从茶几上拿起来,端着杯子喝了口水,却不小心摔了杯子。
高路袁打过来的。
她接通:“不是刚走么,怎么又打电话过来。”
那边静了一瞬,忽然语气怪异:“你过河拆桥也太快了点儿,我问你件事儿。”
岑丝淼让他说。
听见:“你说老子怎么那么招人喜欢,天天有人给我打电话,你能不能也出来转转,别在那个大叔身上一根筋的吊死。”
语气低沉,调笑的意思反倒减少。
她抿了抿唇,漫不经心:“你知道天黑之前,总是会有许多人,下意识的想回家。”
“啥玩意?”没听懂。
“他就是我的下意识。”
高路袁眼睫颤了颤,嗤笑一声,喉咙动了动,又变得不正经:“少他妈扯淡,这话留着当面跟他说去。你过河拆桥,老子有别人喜欢,我告诉你,以后甭想让我帮你。”
听见电话里,忙不迭地说:“不是啊,我特欣赏你,比如你那头红发,多酷啊。”
他不耐烦的挂断。
浴室门打开,雾气蒙蒙,走出来一个女人,浴巾包裹着身体,身材玲珑,她弯着嘴角凑到高路袁身边。
他瞥了一眼,顺手搂住,嘴里说着不正经的话。
深夜里,岑丝淼的房门再一次响动,声音细微,若是睡的沉了,压根听不到。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卧室,岑丝淼已经入睡,眉头却皱着。
他忍不住轻轻抚平。
眼神黑沉沉的,紧盯着她不放,屋里十分暖和,他的手顺着脖颈往下,肌肤光滑,在被子里作怪,岑丝淼的嘴唇被他吻住。
轻轻的。
半晌才分开,嘴唇越发的红,他用另一只手抚摸上,岑丝淼瞬间含住指尖。他浑身酥麻,脑子里一片空白,在里面轻轻搅动。
他躺在岑丝淼身侧,被子掀开一角,伸手抱着她。忽然她嘴唇动了动,牙齿轻咬着,似是察觉到嘴里有异物在,眼睫颤了颤,像是要醒来。
他抿唇,身子僵硬,却听见她轻哼了一声,娇媚入骨。似是在勾着他继续,手抚摸着她的身子,睡裙已经撩到腰间,内裤的边缘拉开。
他动作温柔。
岑丝淼呼吸急促起来,脸颊渐渐泛起红晕,眉头皱着,嘴里呜咽了几声,像是受了欺负,带着哭音。
更是让他难以自控。
第二天岑丝淼醒来,腰酸背痛,换了件内衣。走到客厅时,地上碎了的杯子被收拾干净,茶几上还放着早点。
她弯了弯眼睛。
中午的时候,岑丝淼特意去楼下超市一趟,回来时就在楼道门口,没拨通,装作打电话:“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特意送来早点。我又做噩梦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着觉还自己掐自己满身印子。”
顿了顿又说:“你要不要今天再过来,晚上就别走了,留下来陪我。”
然后笑了一声,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转身进了楼道。
这一幕全落在旁边车上坐着的人,紧攥着拳头,阴沉着脸。
接下来好几天都是这样,岑丝淼装睡,醒来就有早餐吃,前几次还能装作给别人打电话,刺激他一下。结果后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脑子傻了,居然打印了一张字条。
放在早餐旁边。
高路袁听说这事儿后,傍晚开着车来岑丝淼家里,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全是吃的。挨个摆在茶几上,特别显眼。
然后撕开一袋零食,放在嘴里嚼。
岑丝淼想伸手去拿,顿时手背被打了一巴掌,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