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坐在那里,天气冷,但是屋里暖和,穿着一身长裙,显得身材尤为的好。裙摆撩到大腿中间,旁边坐着刘屿迟,手里正握着太太的脚,轻轻揉捏。
岑丝淼眉头一跳,立刻躲在门外。
太太嘴里轻声呼痛,刘屿迟低沉着声音笑了笑,弯着唇角,眼睛盯着她看。太太眼睫颤了颤,感觉到他按摩的手,变成了轻抚,忽然挠了挠她的脚心。
顿时觉得痒,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
刘屿迟顺势松开手,身子往她那边倾斜,差一点,两人的身子就贴上了。他目光沉沉,金丝边框眼镜衬得更为儒雅。
她抿了抿唇,别过去脸:“都怪他推我,不然脚也不会伤到。”
刘屿迟眉头挑了挑:“除了脚还有哪里伤着?”
太太愣了愣,忽然腰间一热,轻轻抚摸着,他开口问:“这里有没有伤到?”
她身子发颤:“没有。”
手继续摸索,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几乎被摸了个遍,过了会儿停下来时,她微微喘着气。看了眼刘屿迟,抿唇:“你放开我,我要回房去。”
他应声松开手。
太太软着身子站起来,看向楼梯,迈开步子,结果不知怎么回事,脚下绊住,一下子跌倒在刘屿迟怀里。
他轻笑一声:“你脚不方便,我送你回房。”
脚步声响起,岑丝淼看的一愣一愣的,这特么唱的是哪出戏?她搓了搓发凉的掌心,心跳的极快。
又往里面看了一眼,沈万枝冒了出来,正盯着他们的背影,脸色阴沉,拿起桌上的茶杯冲他们砸去。
却落在旁边的地面上,瞬间碎开。
刘屿迟回头看了看,怔了一下,带着令人信服的语气说道:“她脚伤到了,回房不方便,我送她过去,一会儿就回来。”
沈万枝脸色铁青,唇有些颤抖:“你蒙谁呢?”
刘屿迟没有再理会她,继续上楼,打开太太的卧室,两个人进去,门又重新关上。似是跟客厅形成了两个世界。
岑丝淼躲在外面,眉头紧皱着。过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沈万枝还呆在原地,一身的阴郁气息。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刘屿迟还没下来。
她挑了挑眉,打算出门去,不能在这儿硬等着,太冷。
忽然听见沉重的脚步声,恨不得砸穿地面。沈万枝上楼,走到太太房间门口,猛地推开门,没有锁,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瞬间传到脑子里。
她瞪大眼睛。
这件事情若不是岑丝淼亲眼看见,怕是会以为根本就没发生过,沈万枝没有大喊大闹,甚至在大家面前连提都没提过。
可她不提,不代表太太不蹬鼻子上脸。
太太每天待在家里,只要看见孟父,张嘴就是离婚。转过头来就跟着刘屿迟蜜里调油。她原先还想着跟孟父将就过下去,之前的事儿做个了断。
可这人真的不禁撩拨,一旦开了头,就再也收不住了。
孟父根本不同意离婚,太太一着急,都不背着了,直接在他面前跟刘屿迟勾搭。孟父却再也没出现像那天晚上失控的情景。
刘屿迟弯了弯眼睛:“他对你倒是挺痴情。”
太太仿佛听到了笑话一样,看了眼刘屿迟,他眼神透着迷茫,忽然脖子上被亲了一口。
哪有什么痴情,不过是因为财产罢了。孟父原先就是个穷光蛋,娶了她才有今天。如果离婚虽不至于过成以前的样子,可到底不比现在风光。
他极为虚荣,怎么可能忍受。
太太躺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他做梦去吧,我的钱要给也是给你花啊。”
刘屿迟笑了一声。
当晚,刘屿迟房间里不太平,沈万枝把被子枕头全扔在他头上,表情满是愤怒,恨不得吃人,掐着掌心,冲着他大喊:“你要不要脸了!”
刘屿迟不慌不忙地把被子放好,整了整衣领,墙上正好挂着面穿衣镜,映出他的身形,脖颈处还有一个口红印。
轻声说道:“好了,别闹。时间不早了,躺下睡吧。”
说完就要脱衣服,沈万枝拿着杯子砸在他身上,里面还装着刚烧开的水,顿时烫的他呲牙咧嘴,再也不能保持斯文的风范。
他慌忙把衣服脱下来,摸了一把后背,又看向沾了水的羊毛衫:“这料子都不能用水洗,你给我泼上去水,到时候还怎么穿!”
他瞪大眼睛,里面带着怒气。
沈万枝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荒唐的笑意,紧抿着唇:“你真要跟我离婚?”
刘屿迟没吭声。
她嗤笑:“你坑我一辈子,早知道这样,十几年前你干嘛不一走了之!”
刘屿迟猛地抬头。
沈万枝眯了眯眼睛,带了抹轻蔑:“因为她厌烦了,不想要你了,你忘了自己当初就跟一条狗一样,求着我说让我原谅你。”
他突然暴躁:“够了。”
沈万枝冷笑。
刘屿迟盯着她,脸上忽然露出无耻:“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当年你不是也落到好处了吗?”
沈万枝紧咬着牙,脸色瞬间变得不对劲,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话来:“你别太欺负人了。”
孟家这几天阴云密布,孟琳骄横惯了的都开始不自觉压低声音说话,她想找人诉委屈都找不到,孟骏最近天天不着家,到了深夜才回来。
岑丝淼偶尔一次在林斯引那里待得晚了,跟孟骏撞见,他眉宇间的冷意越来越深。她垂下眼睫,没有吭声,却忽然眼神一紧。
孟骏的鞋子又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