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瑗见他无甚动作,就又要开口,焚幽却是先她一步启声:“救肯定是会救的,只不过……得再等等。”言语之中尽是漫不经心。
那悠闲无所谓的模样看的南瑗心头大火,因为珩和用仙法禁锢着她,她身体根本动不了,只能不停地转着眼珠子,以此来表露自己的气急败坏:“焚幽,你什么意思!!”
“阿瑗,那仙根还是叫神君取走吧。”焚幽红眸之中含着血光:“等他把仙根取走了,再动手也不迟。”
南瑗都快被气死了,她叫他出来,就是想着他帮忙阻止珩和剥去体内的仙根,她忙活了二十年,总不能人没得到,仙根也跑了!啥都没了,不是白忙活一气吗?
南瑗从来就不是个大方的人,自她有记忆起,只要到了她手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可能交与别人去。她的就是她的,谁也不能拿走!
要不说南瑗蔚琇是亲母女呢,两个人归根结底,里子心性都是差不多的。
因为今日这事儿太不顺,南瑗一直都在气头上,可焚幽这冷眼旁观的姿态好似冬日里的一盆凉水尽数泼到了身上,叫她心头的火焰哧的一声熄了个干净。
她温言软语地说了不少好话,可焚幽仍然没有动手的打算。
他嗤笑道:“阿瑗,我可不傻。那仙根若是留在你的体内,你迟早会想办法混到仙界上去,你若是真到仙界上头,我如何还能把你娶回家去?”
不过就是把她体内的仙根弄出来而已,虽然会受些伤,却也死不了。他多的是上等灵药,一瓶不行就十瓶,很快便能好的。
剥掉南瑗体内仙根这事儿,他一早就想这么干了,可惜一直没找着机会,现下珩和也算是帮了他的忙,他是傻了才会将这好事儿打断。
盛清清听着焚幽的话撇了撇嘴,听听这话,这什么鬼血煞之王还打算把这南瑗娶回家呢。她不禁想为他鼓鼓掌,少年,你很有勇气啊。
“这位仁兄,你还真琢磨着把这位妖怪娶回去呢?家有一匹野马,你真不怕自己头顶绿光,家变青青草原么?”盛清清满脸叹服,这上赶着求绿的,恕她直言……不是真爱,是有病!脑壳有病!
焚幽眉心直跳,这话虽然没明白齐全,但大概意思他还是理出来了的。头顶绿这种事儿,别管是仙神妖魔还是人,没哪个不介意的。
他望向盛清清,幽幽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儿,最后落在了她手中的摇天剑上。摇天剑是摇宓的标志,即便是不看那张脸,看到这把剑也知晓她的身份了。
“成了亲,她自然就收心了。”焚幽面色没有丝毫惊讶与不对劲儿,他竟是施施然地坐在了那石头上:“我得提醒你,摇宓。没有法力和记忆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他的面上渐渐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应该说,今天你们几个加起来也都不是我的对手。一个入我魔道的堕仙,一个不到万岁的神君,一个内无仙法的你,啊……怕是要受一番苦楚了。”不说弄死,但总归会不好过就是了。
珩和剥取仙根已经成功,仙根化作一道白光附在他的手心,他收回手退了两步,对于倒地的南瑗似乎万分嫌恶。
南瑗经脉受损,一手半撑着身子,一手捂着心口,她拧眉眸动,周身红光大显,已然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貌。
南瑗有着神狐血脉,那一双妩媚的狐狸眼勾人夺魄,单纯论容貌,她尚不到丹舒的二分之一,但那股成熟魅惑的风情气质硬生生地将整体拔高了好几个阶层。
因为内伤,她唇角带着血,面容苍白又多添了几分柔弱姿态,这么仿眼一瞄,还真和盛蔚蔚有那么点儿像。
盛清清和丹舒对看了一眼,两人都蠢蠢欲动,南瑗就在眼前,一剑刺下去不是正好?
她们准备趁机动手,焚幽却是广袖一挥,有黑色旋风凭空升起,直接将地上的南瑗托起准确无误地落到了他的怀里。长臂一伸便半搂着她,一手勾挑起她的下巴,细细看了一番,才挑了挑眉道:“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
南瑗打落那只在她下巴处轻捻的手,扯住他的衣襟:“怎么着?就你刚才的态度,难不成还指望着我与你好脸色瞧?”
焚幽握住她紧揪着他衣襟的手,用力地拉了下来,似笑非笑道:“既然不与我好脸色……那我也不干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你这伤受了也便受了,和我一道回魔界去吧。”
南瑗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紧盯着他良久,沉默了半晌,突地笑出声来,半勾着他的脖子,指尖轻点着他那好似抹着鲜血的双唇:“你这样是在威胁我?”
焚幽半瞌着眼:“威胁?不不不,这只是等价交换。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希望我帮你做事儿?阿瑗啊阿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天真的。”他笑里发寒:“和这天真的神君待久了,你难不成也被感化了?”
在人间晃久了,在别的男人那里转多了,这是就忘了他焚幽的规矩了?
南瑗给自己灌了一瓶灵药,稍稍好了些便坐直了身体,她眉眼微扬,凑到他面前笑了笑:“这样可好?”
焚幽摇了摇头,沉声道:“这可不是等价交换。合理的交换应该是,你嫁给我,我便帮你报今日之仇。”
对于fēng_liú浪荡,最喜欢勾搭男人的南瑗来说,成婚是个并不美妙的词儿。尤其是成婚的对象还是魔界的血煞之王焚幽。
焚幽和她保持情人关系多年,他是个什么性子她清楚的很,没有嫁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