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乔楚歌刚化完妆，对着镜子整理领口和发丝：“唐总，是不是不让你跟着我跑通告以后，你特别寂寞啊？”

“……”唐以泽无言以对，直接挂了电话。

乔楚歌把手机扔给甘林：“以前看过我这档节目吗？”

他要录的，是一档综艺选秀类节目，他做评委，遇到水平入耳的声音，他就会纳入麾下，节目开播到现在已经录了四季，收视率一直平稳，而他参与的第五季，收视率却陡然上升了一个等级，因为水平较高的选手几乎全加入了他的战队，观众都在等待决赛的修罗场大碾压。

“看，一直在追。”甘林作为忠实的观众，从乔楚歌加盟开始就在追更新。他根本不关注其他评委和选手，追完更新还会去搜乔楚歌的单人cut。

乔楚歌一副“我就知道”的得意表情：“哦？感觉怎么样？”

甘林抿着唇，肚子里叫嚣着“你好帅啊，光看你了根本没注意节目呀，能亲临现场我都要开心死了！”，可这种话他羞于启齿，从肚子里滚到唇边，就变成了：“嗯，好看。”说着，脸就红了。

其实甘林挺讨厌自己动不动就脸红这个特点，可是他控制不了。而且他长得白，每次脸红都非常明显，被人看出害羞也挺不好意思的。

乔楚歌看着他那欲说还休的小样，心情好得不得了。他拽了下搭在肩膀的外套，噙着笑揽住甘林的肩膀往外走，边走边说：“你怎么总脸红？别是被我帅的吧？”

甘林侧眸瞄向乔楚歌的手，那修长的手指是他至今为止见过最漂亮的，乔楚歌的食指上还戴了个简约的指环，上面有繁复华丽的花纹，甘林仔细看了看，心想以后他也偷偷做一只同款。

这么想着，他脸更红了。

小六跟在他们身后，她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乔楚歌更喜欢带着甘林的事实。只是当他们经过另一间评委休息室时，里面的骂声还是让小六叹口气。

“你这么蠢怎么还不去死？”

“说话啊，哑巴了？”

“你就跪到死吧，死了我就原谅你！”

都是做助理的，同妖不同命啊！

乔楚歌好像感应到小六的叹息，在门口停下脚步。

“黄莺又发脾气了？”乔楚歌低声道。黄莺比他晚出道几年，曾经还是他一手提拔到大荧幕上的。后来黄莺火了，他们炒过一段时间的绯闻，可黄莺却想假戏真做被他拒绝，两妖就此交恶。

小六马上回答乔楚歌：“嗯，听说是助理买错了奶茶。”

黄莺在大众眼中的形象是小鸟依人，温柔淑女的典范，但背地里经常打骂下属耍大牌，这是圈里人尽皆知的秘密，只不过黄莺背后有靠山，无人敢拿她做文章。

可乔楚歌敢啊。

里面黄莺的骂声还在继续。乔楚歌停在门口，自言自语似的问甘林：“小东西，你说我管不管？”

甘林一惊，他哪有资格说。只不过乔楚歌也并不需要他的答案，在甘林纠结时，已经推门而入。当然，黄莺的保镖被乔楚歌的保镖阻挡在外。

大佬有条件要装逼，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装逼。在乔楚歌的辐射范围内，只有他才是爸爸，怎么可能容忍在他附近有人比他嚣张？

“哟，忙着呢？”乔楚歌进自己家一样，毫无不请自来的觉悟。

黄莺的助理也是个妖，正双膝跪地，头发丝，衣襟上，都是褐色的奶茶污渍，小姑娘哭丧着脸，抬眼看向他们。

那是小六的同道，一起从妖界过来的。

黄莺翻了个白眼：“怎么招，乔老板又来多管闲事了？”

“好说，英雄救美，总是不够的。”乔楚歌对小六一扬下巴，小六马上会意地去扶起了同伴。

黄莺没见保镖进门，气不打一处来：“乔楚歌！你别太过分！当这里是妖界啊？还拿身份压我？”

“啧。”乔楚歌笑呵呵地回道：“谁让你声音太大，吵到我了。”他不认识那个委屈的小妖，只是单纯享受打脸的快乐。

黄莺气得冲过来要动手，被乔楚歌一把握住手腕，又推回到椅子上。

“嘘。”乔楚歌食指立在唇前，柔声说道：“当初我是不是说过，如果在人界不老实，就送你回妖界。”

在黄莺惊恐的表情中，乔楚歌微微一笑：“我是认真的，你也认真起来吧。”

黄莺没再还嘴，乔楚歌顺利把受辱的小助理带了出来，小助理诚惶诚恐，不知该如何道谢。

“小六，通知唐总给她安排个新职位吧，就说我推荐的。”乔楚歌继续揽着甘林的肩，好整以暇地往录影大厅走。

甘林已经被乔楚歌的气势征服了，虽然才做了乔楚歌的助理没几天，可他接触到与他认知完全不同的乔楚歌，比屏幕上还要耀眼，还要鲜活。他好像每天都多喜欢乔楚歌一点，无边无际到不了尽头。

“乔哥。”他心里的喜欢快要满溢而出，仿佛给他多长了个胆子。他小声说道：“你刚才，真厉害。”

乔楚歌一怔，没想到甘林还有主动的时刻。他笑逐颜开，忍不住揉了揉甘林柔软的短发：“那你可得看好了，我还有更厉害的时候。”

*

云天媱从离开以后，很关注捉妖师的消息。能把乔楚歌给困住，不一般呐！她正在办公室无聊地上网看八卦，报警电话接了进来。

是刑警队请求支援。

有些匪夷所思的重大案件，人界的刑警队就会申请妖怪局的支援，所以但凡有人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