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兴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简直没料到万恶的资本家麦嘉远也会有一天散发出人性的光辉来,当即连连保证他这部心血之作会一鸣惊人,甚至掏出纸笔,要把其中几段精彩部分的分镜画给他看。
就在这时,房门外又传来几声轻叩,又被轻轻推开,原本喧闹的病房内忽然静了下来,谁都能认得出,门外站着的人正是之前视频里的男主角,不由都露出心照不宣的暗笑。就连没有眼力见的李翰兴也被副导演催促着站了起来,跟着众人快步告退了出去。
麦嘉远半坐在病床上,怔忪地跟男人对视了片刻:“你……”
“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男人带着兴师问罪的气势走了进来,一手关上了病房的门。
麦嘉远下意识地看向床头,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好像一直都在柯北身上,只好嗫嚅着道:“我这几天在忙……”
“我知道你在忙什么,可你总该联系我一次吧。”男人两步就走到了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时,麦嘉远没来由地有些紧张:“我以为你是……”他皱起眉,“我又不知道你是心理医生。”
他说到这,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气势也回来了,眉毛一挑:“说起来,心理医生可以对病人做那种事吗?”
秦墨的脸微微一僵,移开了视线:“当然不可以,”他又重新看了麦嘉远一眼,“谁叫你当时那样诱惑我。”
见他反将一军,麦嘉远从心里冷笑了一声,诱惑他?有这种事吗?
“所以说,你是怕这件事传出去,会影响到你工作,这才扯出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鬼话,对吧?”他说完,又摆出一贯的讥讽笑容。
男人却并没有被他这句话激怒,他慢慢俯下身,贴近麦嘉远的侧脸,忽然轻轻一笑:“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刻薄,通常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敏感和害羞。麦嘉远,你是不是在害羞,还有点害怕,怕我说的是假话?”
麦嘉远一下子涨红了脸,伸手就要把对方推开,却反而被抓住了手腕。秦墨低下头来,猝不及防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没有说谎,我确实对你一见钟情,在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
“什么时……”麦嘉远还没问完,脸颊上又被亲了。
“在国外上学的时候,”男人的眼神又深又亮,最后的吻落在他指尖上,“程学长没告诉你吗,我们在同一所学校,我比你低两届,读的是心理学。”
他的眼神和嘴唇一样,让麦嘉远无力抵抗,几乎就要沉湎其中,他用勉强仅存的一点理智嘴硬道:“你还说我们在交往,我可不记得自己答应过这种事。”
“没有吗?”秦墨终于停止了亲他的动作,“我怎么记得是你先跟我告白,说你喜欢我,然后我接受了。所以我理解为我们开始交往了,有什么不对吗?”
“那是因为……”麦嘉远刚想要解释,可是看着对方的脸,又忽然觉得心虚。不管怎么说,这家伙确实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没错,说不定也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了,他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干脆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眼看他垂了眼睛摆出默认的态度,秦墨满意地笑了笑,又要凑近了吻他,却在两人唇瓣即将相触时停了下来,问:“对了,那天早上,你留在桌上的那笔钱是什么意思?”
麦嘉远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撩在自己脸上,心里痒得快要受不了,没想到对方却堪堪停住,还提出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支支吾吾地说:“嗯……那是诊费。”
“诊费?”秦墨勾起唇角笑着看他,“你不是不知道我是心理医生。”
麦嘉远难得吃了瘪,顿时语塞,而后就被狠狠咬住了下唇。
“以后不准再叫鸭,”对方用牙齿碾磨着他的唇瓣,发出含糊的警告,“你的心理,还有生理需求,我负责解决。”
麦嘉远答不上话来,他被男人的舌尖搅得头脑昏沉,晕乎乎地抱住了对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丝毫没有在意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隙,外面闪光灯和快门声响成了一片。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