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清缩着脖子跺脚:“不看,最多过了三分钟。?/p>
“你看一下呗,肯定是错觉,至少过去五分钟了。”
“好,那就算五分钟吧,离收工还有也还有两个小时二十五分钟呢,你看看有什么用?”
毛建勇跳了一下,没能跳起来,但他抗议的心情表达出来了:“你就不能说句安慰我的话吗?非得怎么伤感情怎么来?”
德清也哈手:“好,我说不伤感情的:马上就收工了啊,房东家有煤炉子,到时候就暖和了。?/p>
毛建勇又跳了一下:“你为什么要提煤炉子?那么小个破炉子会暖和吗?”
德清恶劣地吹了声口哨:“我家一直保持二十五度,七儿家二十三度,再过七个小时你就可以享受了,不要着急了啊。?/p>
毛建勇上脚就踢:“丧心病狂的煤黑子。”
“哈哈哈哈……”德清大衱排艿匠底恿硪槐摺?/p>
毛建勇没踢着,气得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把手捂成个喇叭,对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大叫:“云健,我要是冻死了,你的培训班就没了。”
柳侠头也不回地喊了回来:“放心吧,这种温度,十个小时之内冻不死,你一分钱也别想少拿。”
根据柳侠以前收集的信息,他们几个合计了一下,要办个像样的培训班,保守估计得六十万到一百万,三个人决定,既然办了,就不能太差,就往一百万上打算吧。
德清主动承祂氖万,柳侠和毛建勇各三十万?/p>
毛建勇绝望地靠在汽车上:“天气预报就是个骗局啊,特么什么零下无度,这至少得零下五十度。”
柳侠和云健也都穿着军大衣,柳侠看仪器,云健记录并绘草图,永宾和万建业跑尺。
其实,柳侠自己记录绘图更快,云健毕竟丢了这么多年了,而且他当初就没进行过实习,实习报告还是柳侠替他写的,所以他手生的很,不过柳侠今儿豁出去了,云健必须动手干,站着看和弯腰干根本不是一回事。
而且,云健毕竟受过四年专业训练,他们在学校的实践课可是很严格的,柳侠估计最多三天,云健就应该能上手了,拖工期也就是两三天。
柳侠报完一组数据,站起来跺脚。
回头看到毛建勇,忽然有点不忍心,这家伙是南方人,在江城时因为冬天不肯出被窝,还挂过科,这里可是燕胡山,比江城冷多了。
他良心发现,询问云健:“要是毛建勇坐车里等,你不会产生逆反心理吧?”
云健说:“我只是一时犯昏走错了路,不是白眼狼好不好?”
柳侠笑,转身喊话:“喂,你们俩傻啊,放着车子不用,站在那里吃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