逑哥儿献给贾母的是一根金丝楠木手杖,木鱼,念珠,观音像。逑哥儿言道:“老祖,这是闽浙特有的金丝楠木,也叫闽楠,这是孙儿自己砍伐的树木,与爹爹、豪哥儿、杰哥儿一起亲手磨制而成,老祖今后拄着拐杖,就当是扶着重孙孙了。”
贾母笑眯了眼:“好好好!”
然后巧姐儿芊姐儿一起献宝,她们送的珍珠项链、头饰、手链,脚链都有,最后还有一大罐珍珠粉。芊姐儿叽叽喳喳买好:“老祖,只要您天天佩戴珍珠首饰,天天喝珍珠粉茶,保管您永远年轻漂亮,您看看我脸蛋儿,是不是皮肤很滑嫩啊,您喝了,也会跟芊姐儿一样哟!”
贾母都笑哭了:“好好,我今日就喝,争取明儿跟我们芊姐儿一样漂亮!”
这时邢夫人插嘴:“祖母有没有啊?”
芊姐儿忙着卖乖:“您也有珍珠茶哟,爹爹说了,教您天天喝,然后好陪着老祖打马吊呢。”
贾母听了越发笑成弥勒佛!
凤姐给贾母的礼物装了一箱子,金丝眼镜,水晶石的放大镜,最主要是一套西洋贵妇裙子。
贾母戴上眼镜仔细检查,顿时笑了:“这怎么身上还穿着木头架子啊,多麻烦,多难受啊?”
凤姐笑嘻嘻的替贾母穿戴起来:“好看啊,还有啊,您这套的裙架子用的金丝楠木哟,穿上这个裙子您不用熏香,这个金丝楠木自个就有香气,闽浙的贵妇人最喜欢这样穿了。”
贾母穿起西洋贵妇裙子,然后戴上金丝眼镜,拄着金丝楠木的拐杖。豪哥儿顿时乐了:“哎哟,老祖好像西洋金币上面的女皇大人啊……”
吓得凤姐忙着把他嘴巴捂住了:“你爹听见又该揍你啦!”
贾母护着豪哥儿:“童言无忌,孩子知道什么,以后慢慢教导。”
这时候,忙着备嫁的迎春也得了消息赶到了,姑嫂姑侄们又是一番亲热,紧着黛玉探春惜春都来了,贾母原本满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大家亲热的叙话,一波亲热下来,贾母吩咐凤姐:“凤丫头回去好好歇着,明儿咱们娘们好好说话。”
凤姐回到萱草堂,平儿悄悄跟凤姐汇报别后的情景,其他都好,就是六月的时候,邢夫人好几次想要占据萱草堂的正房,平儿没答应,只是把客房收拾了给邢氏居住,邢氏因此找由子罚跪平儿两次,最后一次,邢氏正在找茬,被贾赦知道,一顿嘴巴子把邢氏打回去了。
凤姐忙着摸摸她膝盖:“还好没留疤痕。你怎么那么傻啊,她找茬一次,你就该透露给大老爷知道啊?”
平儿噘嘴:“我是什么人,敢找大老爷告状!”
凤姐一想也是,一哼:“我说今日她怎么面色讪讪的,却是这般,真是人心不足,争不上荣禧堂荣庆堂,就来争夺萱草堂,早些年都被二房占着,也没见她放个屁!”
平儿见凤姐替自己抱不平,乐得一笑:“我只要奶奶向着我,我就不亏!”
凤姐抿嘴笑了:“我回来了,看谁欺负你。”紧着一叹:“你到底怎么想的?叫你生个孩子你不生,叫你出去也不乐意?”
平儿把脸一黑:“奶奶这是嫌弃我?”
凤姐一啐:“谁嫌弃你啊,我是替你着想,你总有老的时候。”
平儿往凤姐身上一靠:“我老了就靠着奶奶,奶奶未必不把我吃不把我穿啊?莫不是奶奶嫌弃我吃的多?大不了我今后只吃个半饱?”
凤姐把平儿纷腮一戳:“真是的,多大岁数还撒娇,越来越调皮了!”
翌日,凤姐开始正式派送礼物。
府中的姑娘迎春探春惜春黛玉,再有东府的尤氏婆媳,再加上贾菱的媳妇林小红,人人都有一匣子红蓝宝石,一匣子各色珍珠。外加西洋贵妇裙。
还有荣府的所有管家娘子,赵良栋媳妇,潘又安媳妇,也有宝石珍珠,只是比小姐们的数量少些。
因为邢氏欺负平儿,凤姐把她的孝敬东西减少了一半,贵妇裙也没送她,只给她一对金镯子了事。
邢氏以为也有全套的珍珠首饰,结果只是金镯子,心里不乐意也不敢说。更可气的是,凤姐把属于邢氏的珍珠粉都给了贾赦,贾赦转手送给了心爱的小妾,邢氏气得鼻子都歪了。
第三日,凤姐去了趟娘家,因为王子胜要在京都盯着京都局势,充当王子腾的眼睛。故而,金陵的事情都托付给了王子腾夫人。
凤姐这一次回来,一是给父母送礼品,一如贾母一般,每人一套金丝楠木的拐杖念珠佛像。再也是给爹娘转述王仁的情况。
王仁如今是没救了,生了儿子还是不务正业,成天走狗斗鸡,只是不敢去勾栏院,王子腾因为他去勾栏院,前后两次把他腿杆打断,如今走路还一瘸一拐。
王子腾已经发了狠话,如今王家有后了,他死不死不重要了,再敢犯事儿,直接打瘫痪了事!
王子胜夫人还在抹泪,王子胜却念佛:“真正只有你三叔管得住他,我真是前世做恶人了。”
凤姐一笑:“您又胡说,若是前世作恶,今生要绝后了。不过,我看您前世欠他也不定!”
王子胜与夫人都笑起来:“你这个丫头要挨打!”
王子胜听闻巧姐儿许给金陵陆家,颔首说好:“陆家是好人家,世代忠良,门风好,婆媳们相处的也好!”
王子胜夫人叹息:“就是海疆有些远啊。”
凤姐却道:“是有点远,不过,那边的女子比京都女子活得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