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他们挑唆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总之会对荣府不利。
若是他们被圈禁,太后只怕会与自己翻脸。乾元帝虽然小心眼却对太后十分孝顺,在太后的压迫下,他会保自己吗?
贾琏不甘心做他们兄弟母子争斗的牺牲品。
干脆杀死英亲王父子,世子却是无辜之人。他们父子形影不离,自己不可能杀死一个,另一个一无所知。
再者,贾琏忽然发觉,若是将英亲王这样骄傲之人圈禁起来当猪狗一样养着,或许比杀死他更难受吧!之前他养尊处优尚嫌不足,变成猪狗一般存在应该会生不如死吧?
最终,贾琏决定先救下南安郡王,这样,那南安郡王回去之后,英亲王跟忠顺王沆瀣一气的事情的就会被传开。
至于英亲王父子,贾琏决定让朝廷拿赎金来赎回吧。
只有朝廷出血本,乾元帝才会越发憎恨英亲王。朝臣们也会因此厌恶他们。
无论是出赎金还是和亲,英亲王都会成为过街老鼠,最终沦为猪狗不如。
贾琏想一想就兴奋。
贾琏看着英亲王父子被带走之后,又等了半个时辰,候那些海盗喝上酒了,他才忽然现身杀死了守卫。
南安郡王咋见贾琏,像个孩子一般哭了。
贾琏却道:“王爷在此等候,待我进去搜救英亲王父子。”
南安郡王却拦住贾琏:“他们不在这里,我们快走。”
贾琏闻言,故作惊讶:“英亲王怎么不在呢?我们得到的消息,说两位王爷与世子都囚禁在这里,微臣不及回去禀报就孤身赶来了,就是怕他们再把两位王爷转移他处,再难寻觅踪迹,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王爷可否告知属下,他们往哪里去了,我去追踪?”
南安郡王懊悔不已:“我是被他们蒙着眼眼睛押送过来,每月总要转移几次,也不知东南西北。不过,你安心,看管我们的是忠顺王,哦,是反贼,他留着英亲王父子还有用,待他们也客气,绝不会下杀手。”
贾琏拧眉:“可是我们都知道了,忠顺王如今成了海盗的军师,专门跟朝廷作对,怎么会对英亲王客气?英亲王可是陛下的嫡亲弟弟?”
南安郡王觉得一两句说不清楚,害怕再次落入忠顺王手里,只是催促:“此非久留之地,咱们还是一路上再说吧。对了,你们的舰队呢?”
贾琏摇头:“没有舰队,这些日子倭寇传信要跟我们和谈,不谈就要杀人,冯将军已经奏报进京,我是害怕两位王爷出事,跟随商船出来撞运气,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打听出王爷的消息,只可惜,英亲王父子不在。”
南安郡王摇头:“他们即便在此,也不会跟你们回去,他们正在筹划,要跟着弗朗机人出海。”
贾琏愕然,若是这样,他还不如杀死英亲王永绝后患,这种人怎么能逍遥自在的活着?
他不配!
贾琏问道:“是忠顺王这个反贼安排的?”
南安郡王摇头:“不是,是他们父子自己的主意。”
贾琏心下稍安。
贾琏心里有些后悔没有杀死英亲王,以绝后患,如今后悔已晚,只有再找机会了。
却说贾琏将南安郡王救回海疆城,冯唐王子腾俱皆大喜,随即又沉入英亲王被扣留的遗憾中。
南安郡王告知,英亲王乃忠顺王的座上宾,冯唐王子腾俱皆满脸背晦。唯有贾琏心头暗爽。
冯唐与王子腾商议之后,决定大家联名据实上奏朝廷,等候朝廷的决断再做道理。
乾元帝却只是回复五个字:“押解进京!”
押解两字让冯唐与王子腾等人俱都吓了一跳,这是要问罪的口气啊!
众人经过商议,决定让贾琏这个新出炉的尚书亲自押解南安郡王进京。毕竟贾琏只是协助抗倭,冯唐才是抗倭统帅,海疆的形势虽然缓解,但是,主帅脱离部队乃兵家大忌。
贾琏本来准备再次潜行上岛诛灭忠顺王,如今只好放弃。不过,按照眼下敌我形势,忠顺王也就是个秋后蚂蚱,苟延残喘而已。
虽然不甘心,贾琏不得不听从命令,押送南安郡王进京。
贾琏临走之时带走了自己的平子营,这一趟下来,平子营该立功的都立功。在海疆招收的水字营奎字营与海字营都留在海疆。他们并非真正的御林军,战争结束就会就地解散。
王子腾与冯唐商议之后,提拔小豹子为都尉,掌管这支队伍,小豹子本来就是校尉,升任都尉顺理成章。
水纹很憋屈的继续担任校尉,却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他跟着南安郡王战败而回,八百兄弟死亡殆尽,如今不治罪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从海疆启程,南安郡王还是手镣脚铐,离开了台站,贾琏吩咐把手镣脚铐都卸了。
南安郡王如今已经从惶恐之中恢复过来,虽对贾琏心怀感激,但是罪犯与押送官是天生的敌人。他盯着贾琏哂笑:“你不怕我逃跑?”
贾琏笑了:“王爷想往哪里跑?”
南安郡王顿时失笑:“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往哪里跑?”
贾琏笑道:“王爷舍得高堂妻儿的话,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大不了营救您的功劳不要了。”
南安郡王伸手一拍贾琏:“小子前程远大啊,当初,我应该坚决抵制御林军临阵换将。”
贾琏摇头:“一样的,下官去了也不能改变王爷的意志,胜败只在您自己的一念之间。”
南安郡王颔首:“是啊,我曾经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