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袖着手,勾着脑袋走了。
贾琏喊道:“桌上酒坛子是你的,不要啊?”
薛蟠气哼哼回头,恶狠狠抱起酒坛子:“我妹妹给我的东西,凭什么不要!”
贾琏回头去安排伙房大批量磨豆腐,又规定,鉴于目前特殊情况,每日每营必须派遣一什人马去伙房帮忙,为期十日。
还别说,自从御林军上下吃上豆腐,外带京都自己带来的干粮,三日后,已经有症状的人消失了症状,开始恢复训练。贾琏要求大家一气吃了十日方才停止。
此后,只有极少人数复发,经过半个月的调理,全部适应边关水土。
贾琏因此将薛蟠的功劳报给卫将军,也将薛蟠的秘方说给卫将军,以便后面的新兵及时调制。
薛蟠这个功劳不大也不小,卫将军同意他将功折罪。薛蟠的身份变成克虏军一个普通兵卒。从此之后可以有尊严的活着了。
薛蟠之后跟贾琏别劲儿,贾琏忙得很,懒得理睬他。及至腊月二十四,边塞百姓开集市,贾琏决定让部队休沐几日,让他们逛逛去。他自己则找到卫堃,提出要去那个小牧场看看。
卫堃顿时笑了:“我就想看看你能忍多久!放心吧,你的三百匹骏马跑不掉。”
贾琏行礼:“敢问将军,这边赛除了这个小牧场能够买到马匹,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买卖马匹?”
卫堃闻言一笑:“怎么,三百匹骏马可以武装一个营队了,你还不满意?”
贾琏回他一笑:“侄儿想让御林军人人有坐骑。”
卫堃闻言顿时面皮抽搐:“你这个胃口是不是太大了?虽说蒙古盛产马匹,边塞的价格比京都低一倍,可是官价上马也要十两银子,且这个价钱那些鞑子不认同,他们屡屡提价,朝廷当然不愿意,他们一怒之下宁愿冒险开黑市,也不愿意去榷场公平交易。
贾琏知道卫堃是说自己想要平价买马不可能。因问道:“我听人说,每年年前年后,边塞两边都会偷偷贸易,那边鞑子会用个各种牲口换取过冬的食物,可有这回事?”
前世,贾琏可是替戍边将军背过粮食烈酒去黑市,换取马匹珠宝与毛皮。
卫堃盯着贾琏若有所思:“看来贤侄对边塞很有研究啊?”
贾琏笑道:“领命之后临时抱佛脚而已。”
卫堃一想,大约如此吧。遂道:“嗯,草原牧民也不是人人都是贼寇,大多人游牧为生,最近几年因为朝廷屡屡压缩与他们交易量,致使各种牲口的价钱越发低廉,那些不愿意贱卖牲口的牧民便铤而走险,草原上有很多黑市交易,可是,你得拿出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才成。”
贾琏闻听此言暗喜。卫堃能够准确张着口袋坐等打草谷的贼寇,不可能跟草原内部没有联系。按照贾琏前世的记忆,边塞两边的民众一直没断过私下交易。
贾琏前世发配北疆,在五年后,他待了五年才取得戍边将军信任,接触黑市交易,那个时候,一匹马的价格是八百到一千斤粮食不等。上马一千斤,中马九百,下马八百,有时候七百六百也可以成交。
军队最喜欢骟马,高大健壮,力气大速度快,既可以作战,平时拉军需干私活也没问题。贾琏是为了备战,所以准备买骟马。
但是,黑市交易你得有人引荐,否则,你别想入门。
卫堃思忖半晌,言道:“不瞒贤侄,一般蒙古人黑市交易都不乐意要金银,他们喜欢以物易物。”
贾琏言道:“正要请教伯父,不知道他们最喜欢那些东西?”
卫堃言道:“主要是衣食住行日常用品,还有,有些蒙古人不吃饭可以,却不能不喝酒,你叫他不喝酒,无疑要了他的命。”
贾琏躬身一礼:“请伯父替小侄引荐,没齿难忘。”
卫堃撸撸胡须:“听闻贤侄善读兵书,未知来此半月,我这北疆的防御可能入眼?”
贾琏盯着卫堃,想看清他的意图。卫堃戍边无功也无过卫堃是个防御的好将军,可是乾元帝对他期望太高,最终要了他的性命。
卫堃笑道:“贤侄不要怀疑我的诚意。”
贾琏摆手:“说实话吧,侄儿很佩服将军的治军之能,您到边关不过四载,您在这边界开挖壕沟也好,修筑敌台瞭望塔也好,已经把这北方疆土守卫得固若金汤。若是您一直在北方防守,万无一失。您硬是要我说您治军方面有何欠缺,侄儿大胆说一句,您的眼界有些小了。”
卫堃眼中怒意一闪而过,却是隐忍不发:“眼界小?”
贾琏言道:“伯父以为御林军是陛下禁卫军,难道一辈子就是守卫皇城?奉圣军难道一辈子驻守西山,拱卫京都不成?您是老将军,应该知道,当初奉圣军,可是随扈陛下参与平定了藩王叛乱。所以说,一旦国家有战事,朝廷就会四处调集部队增援,您守卫北疆没问题,可是,您想过没有,一旦您如奉圣军那般,奉命千里跨越援助海疆呢?所以,您不要轻视薛蟠的那个偏方,您也不要以为三才阵只是小打小闹的鸡肋玩意儿。”
卫堃的面色潮红起来,却是不得不承认贾琏的说辞很有道理。奉圣军也要参与战斗,他是克虏军,凭什么不听从朝廷调遣?
卫堃心中虽然有点小别扭,却是诚意十足的拱拱手:“还请贤侄细说端详!”
贾琏忙着回礼:“若是伯父不见责,侄儿给您提出两点,第一,您必须马上向朝廷讨要至少一个营的□□装备,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