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见状似乎真的疯了,她飞快的冲向乾元帝,伸手抓住乾元帝,乾元帝把手一甩,想要摆脱淑妃。结果,淑妃一紧张,不知道怎么的,就把乾元帝的下颌抓出了三道血痕。
乾元帝顿时心头大恼,抬脚踹飞了淑妃。
淑妃没想到自己的哭诉不仅没有引起陛下的怜悯,反而抓伤了陛下,犯下了欺君大罪。顿时万念俱灰,扑地哀哀痛哭:“陛下,您不能这样对待妾身,您忘记当初花前月下,您许诺妾身什么吗?您说过,要让妾身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您不记得了吗?皇上,您不能只听新人笑,不管旧人哭啊,皇上……“乾元帝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一路上面色铁青,眼眸冰凉,只要把人冻死。
后面的小太监一个个勾肩搭脑,尽量减缓自己的气息。
两个贴身御前侍卫,只恨自己不会隐身术,能从乾元帝身边凭空消失。
乾元帝则龙行虎步回到乾清宫,将龙案上的东西扫了一地,虽然当时乾元帝很快摁住伤口,此刻却依然在渗血水,乾元帝摸了一手血,心中大怒:“什么满腹诗书,温良贤淑,端方大气,顾家人都是骗子,是疯子,都是疯子,一家人都是疯子。”
太医院很快得了消息,知道乾元帝被淑妃打伤了。
一群太医在太监簇拥下鱼贯而入,当看见乾元帝下颌被抓出了三条深深地痕迹,都有些惶恐。
这伤痕有些深,若是留下疤痕,免不得又是他们的过错。为了自保,他们也只有对淑妃落井下石了,太医们一个个伏地颤抖:“回禀陛下,臣等无能,您这伤口有些深,止血生肌不难,只怕会留下疤痕,还请陛下明察。”
乾元帝闻言越发盛怒:“来人,着锦衣卫即刻查抄顾家,将顾家上下索拿进京,家下奴婢,就地发卖。”
圣旨一下,自有人前去办理不提。
却说七皇子正在御书房读书,闻听乾元帝封闭了自己母妃的宫苑,忙着寻了八皇子前来乾清宫求情。
孰料,刚到这里,却听说他父皇要查抄他外家。
七皇子顿时慌了。
七皇子从上次的事情吸取了教训,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了阵脚。只有保住了母妃,一切才有转换的余地。
他拉着八皇子跪下磕头:“儿子知道父皇生气,可是,母妃还病着,请你不要封闭宫苑,好让母妃得到及时治疗。母妃因为外公舅父骤然而逝,大受打击,以至心性大乱,即便说了什么逾越之言,还请父皇看在母妃生病的份上饶恕一二。儿子愿意替母妃给父皇磕头请罪。只求父皇念在母妃久病,饶恕一次。”
这般时候,两位跟着太后居住的公主也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哭诉求情。
乾元帝看着四个曾经那么喜欢的儿女,哪怕是铁石心肠,也不得不缓和了语气:“你们起来吧。看在你们四个孝心可嘉,朕就饶恕你母妃一回,给你母妃带话,朕看在你们兄妹,饶恕她的欺君之罪,着她禁足一年,安心养病,再要胡言乱语,欺君罔上,国法不饶!”
八皇子想起自己外祖父,再次开口:“父皇,我外公……”
七皇子忙着捂住了八皇子的嘴巴,冲着乾元帝磕头:“父皇恕罪,弟弟还小呢。”
乾元帝强压怒火,挥挥手:“去吧,叫你母妃要惜福。”
这边锦衣卫已经集结完毕,忠靖王前来请示:“敢问陛下,派谁领军去江南查抄顾家?”
乾元帝沉吟片刻:“传冯唐贾琏进宫。”
恰好这日贾琏就在京都,半个时辰就到了皇宫。
乾元帝怒气不息:“那个贾琏,你放下手头的差事,替朕往江南走一趟,去把顾家给我抄了。”
贾琏愕然:“陛下,您说谁家?”
乾元帝皱眉:“顾家?怎么的,你不敢?”
贾琏长身作揖:“启禀陛下,并非下官不敢,顾家在江南可有大善人之称。只要去过江南的人,无不交口称赞,您要下官前去查抄,必须得亲下一道圣旨,微臣到了江南,先宣读顾家的罪状,然后才能依律查抄。否怎,微臣害怕激起江南士绅的反感,引起他们对朝不必要的敌视。”
乾元帝抬手写下了一道圣旨,罪状就是四个字:“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罪在不赦,有这个罪状,顾家真辛恕
贾琏接了圣旨又道:“微臣奉旨办差,本无私心,可是,难保将来被人诟病,毕竟江南顾家传承百年,据说名家古迹,不胜枚举。微臣能担保自己两袖清风,难敌旁人说长倒短。所以,微臣恳请陛下再派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同行,一来,可以彰显陛下对这案件的重视,二来,两人同时办差,也有相互监督,相互督办的作用,还请陛下明察。”
乾元帝闻言点头:“你能说出这一番话,可见你不仅有公心,还有一颗悲悯之心。”乾元帝掉头看向忠靖王与张大学士:“贾琏之言你们以为然否?”
二人俱道:“贾大人思虑的极是。”
“既然如此,二位爱卿以为何人可以担此重任?”
张家舅舅知道贾琏之意,言道:“若说德高望重,公正廉洁,莫过于几位王公。”
忠靖王言道:“既如此,本王推举一人,北静郡王水溶,少年老成,年轻有为,待人处事,很是谦和公证,由他出面,应当可以弹压江南各方的反弹。”
贾琏其实不担心顾家人,更不担心江南官场庇护顾家人,面你对皇权,臣子也只有臣服。除非你手中有兵,可以聚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