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紧张的思索着,最终决定,这事儿暂时不能惊动老太太,老太太身边之人未必可靠,若是惊动老太太,必定也会惊动赖大。
但愿老太太还没把府里被追债的事情告诉赖大,否则,让赖大警觉,有所准备就棘手了。
贾琏拍拍手掌,昭儿便进了门:“二爷有什么吩咐?”
贾琏道:“潘又安那里可核算出赖家的产业,到底值多少银子?”
昭儿言道:“二爷要得急,不能实地考察,初略估算,总有百万价值,不过,赖家云南的玉石场不在其内,再有冷子兴的当铺也有赖家的份,这个也牵扯到忠顺王府,故而没有惊动。”
贾琏不由冷笑,冷子兴还真是八面玲珑,怪的王子腾也只敢弄死周瑞,不敢惊动冷子兴,又是忠顺王,又是忠义郡王,眼下还真是不能动他。
贾琏真是不甘心,若是能够同时搞掉冷子兴,荣府的欠债简直就是毛毛雨了。
沉默半日,贾琏心生一计,招手让昭儿兴儿靠近:“昭儿,你速去昌平,将所有人马一起给我拉回来,清关师傅回京坐镇,今日必须赶回,回京之后不要回府,直接去琉璃街商行猫起来,天黑再回荣宁街待命。”
昭儿拿了贾琏的名片出去了。
贾琏在吩咐兴儿:“派个稳妥人去赖府请赖嬷嬷进府,就说老太太在家寂寞,想找几个老人儿说话,再让人把后街的几位叔祖母接进府来陪老太太摸牌。还有,你亲自通知贾芸,贾菱,叫他们速来见我。”
兴儿应声而去。
贾琏又叫隆儿:“悄悄通知赵良栋,叔祖母进府之事,不许让二奶奶知道,今晚萱草堂天黑关门,外面天塌下来,也不许开门,惊动了二奶奶,叫他提着脑袋来见我。”
半个时辰之后,兴儿回府,告诉接人得车马已经给进出发,并带回贾芸,贾菱二人。
贾芸贾菱行礼之后,贾琏交给贾芸一支代表荣国府权利的令牌:“今晚我不在,有一桩悠关荣府生死存亡的大事情要交给你,你敢接不敢接?”
贾芸闻听这话,直觉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这小子扑通就跪下了,双手接过贾琏手里的令牌:“二叔请吩咐,水里火里,我都敢给他趟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