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在一旁收拾碗筷,听了这话,连忙说道,“还是我去吧!幼怡才来,肯定有很有话想跟爸爸说吧?老于你告诉我,那些东西放在哪儿就成,我回去给你翻去!”
于大海想了想,说道,“以往跟师傅有关的旧东西……而且还是有字儿的东西,我那儿确实有。以前跟着师傅刚刚开始做茶的时候,确实不会,就用本子记,师傅说什么我们就记什么……然后咧,有时候还记错了,师傅就会给我们在本子上直接改……”
顿了一顿,于大海又问陈律师,“但那应该是七几年的事,我们师傅是八二年去世的,这差了好几年呐,有用吗?”
“有用,很具有参考价值。”陈律师说道。
于大海就转头交代张槐,“我在镇上的茶厂家属楼,一楼楼梯间,属于我的那间杂物间里……我们不是搬到山上了吗?所以家里的老旧东西都堆在那儿,钥匙放在小卖部的老李那儿,你只管去,我打电话给老李,让他把钥匙给你,是在靠角落里的一个藤编箱子里……”
于大海一边说,张槐就一边点头。
老周在想了想,也说道,“当年陈厂长出了事以后,厂子垮了,大家都走了……我就想着陈厂长待我不薄啊,怎么也要拿个纪念品,所以我就把陈厂长的手抄通讯录拿走了。呃,我也打电话给我儿子把这个找出来吧,再给快递过来……”
张槐也说,“我结婚、我婆娘生了俩闺女、还有以前我老娘做寿,师傅都给我包了红包,还在红包上写了字的……这些应该也能找到,等明天我回去了,也把这些东西一起打包带回来……”
一听说能找到这多么陈超的笔迹,陈律师很高兴,又提醒张槐,“最最重要的是,是去盈丰茶厂把所有能带回来的文件帐簿全都带回来……比对老厂长的字迹固然重要,但比对翁明源的字迹也很重要。”
听了这话,张槐直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翁明源绝对没有这个能力模仿师傅的笔迹!不可能不可能……”
陈律师与于幼怡交换了一个眼神。
于大海也说道,“确实不可能……我们师傅是个文化人,他的字迹很漂亮,龙飞凤舞的。翁明源嘛,他居然也是个大学生,但那手字……啧啧,比我这个只有高小文化的人写出来的字还丑,还喜欢写别字,丑翻天……”
张槐也认同,“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学生吧,我们那个年代的大学生,那就是很有学问了……但是他咧,根本就不怎么认识字。”
闻言,陈律师与于幼怡交换了一个“这事儿听起来有点儿棘手”的眼神。
想了想,陈律师说道,“那其实也不要紧哈……首先第一点,是我们必须要推翻陈厂长是死于自杀这件事。因为陈厂长如果被定性为自杀,那就是纠纷案件,但如果是谋杀的话,那就是刑事案件,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不是我们要求破案什么的,是检察会要求警察一定要破案……”
“所以这第一步,我们先把陈厂长的遗书和欠条的真实性推翻,只要能做成功这件事,就可以断定陈厂长的死亡肯定是另有原因的。至于那遗书和欠条到底是谁写的,可以以后再调查。”陈律师说道。
众人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陈律师又和于幼怡讨论了好一会儿的案件……
于大海见时间不早了,先说陈律师累一天了,好好休息吧,然后又催女儿赶紧去休息,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于幼怡跟着爸爸去了……爸爸特意给她布置的房间。
这是一间带洗手间的次主卧,床、书桌书柜椅子衣柜什么都有,甚至书桌上还放着个笔记本电脑?
于大海解释道,“这房子一共四间卧室,最大的那间也是带厕所的,我让陈律师和小方住,现在我们全靠他俩,让他俩住得舒服点……这间房给你住,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带个洗手间咧,洗澡什么的就不用出去了。我和你张叔周叔住一间……”
见女儿明显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于大海继续解释,“我们仨挤一块儿热闹着哪,每每想起以前的事儿,有时候我们聊天都聊通宵!你想想嘛,平时我们也没那个时间好好聚在一起聊聊天……哎呀十点钟了!你快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讲!”
说着,于大海反手关上了门。
于幼怡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她爸爸选房子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这房间不大,但装修得还是很温馨的。床也不大,但床垫很软,门口有个衣帽架,衣帽架下面有双崭新的塑料拖鞋。
于幼怡走到了衣柜前,打开衣柜一看……
衣柜里放着一套明显已经洗过、晒干、又叠得整整齐齐的纯棉睡衣。
她抿嘴笑了笑,里的衣物拿了出来,放进了衣柜里,然后拿了内衣内裤和爸爸给买的新睡衣去了卫生间。
洗完澡,于幼怡穿着睡衣出来了,发现手机正在床上一亮一亮的!
她赶紧冲过去,接通了电话……
该死!
她太着急了,居然没有留意到,那根本就不是电话,而且是李扬名发过来的视频邀请!
所以她刚一按下“接听”键,李扬名的脸立刻就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了。
李扬名见了她,眼睛一亮,问道,“你刚洗澡去了?”
于幼怡有点儿不自在,就“嗯”了一声,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睡衣扣子没系好?
她赶紧系上了扣子。
“我刚也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