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是很好找的。
即使他只是个普通人,那样的装束也很显眼,更别说他还是天空竞技场的楼主了,因此伊尔迷很快就锁定到了本人,并且由于对方猎人考试后又回到了天空竞技场,他也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借着执行任务的便利,杀手稍微绕了点路过去了一趟。
彼时西索刚刚洗完澡,正在和侠客通电话,内容无非是抱怨埃尔的不仗义,明明有那样的实力却不表露出来,害得他白白错过了挑战的机会,并且试图让侠客透露对方的联系方式再把人约出来。
那头的侠客表示他已经联系不上人了,并且强烈怀疑这是西索的锅,但某变态当然不会相信,他死缠烂打着纠缠,想起银发的少年是个成熟的大果实而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藏得好好得这件事情,不觉越来越亢奋,掩面低笑起来。
侠客:“……”
突然听到这种声音,黑客小朋友觉得自己变污了一点。他拒绝再听下去,说出了结束语:“我挂了,拜拜。”
西索抛下手机,还在笑。
有的人,是把战斗欲和性欲结合在一起的,具体表现为……
从窗户出现的伊尔迷被迫目睹了这幅裸男发情图。
由于洗澡的地方就在自己房间,洗完澡后西索连毛巾也没有围,草草擦了擦就走出了浴室,坐在了床上开始打电话。
虽说已经发现了有人靠近,而无论这个人是谁,他都从容不迫。毕竟他现在可是兴奋得很,很想做点什么,因此来的无论是能够战斗的还是能够泄火都可以,只求千万别是一个腐烂的果实。
伊尔迷当然不是腐烂的果实,但是他也不打算满足对方的战斗欲。
在夜色下如同幽灵的杀手,睁着双黑幽幽的猫眼,灵活地避过了西索袭来的扑克牌,听到对方以呻吟般色气满满的声音问:“嗯~你有什么事吗?”
伊尔迷跳进窗户,面无表情拿出自己的手机,平静地调到某张图片,默默对比起来。
小丑和少年。
反差十分鲜明,换个人来看,照片上的人和面前这位除了同样是红头发之外几乎没有相似之处,但作为时常易容、眼神锐利的杀手,伊尔迷自觉还是能够分辨出来两者的关系的,“西索。”
死气沉沉的陈述句。
西索笑得更开心了,“是来找我的吗?”
他扭动着腰,这动作使得某个器官跟着甩动,房间里的两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伊尔迷的语调没有丝毫变化,平平道:“埃尔在哪里?”
“先跟我打一场,我就告诉你哟~”爱撒谎的变化系这样说着,灰蓝色的眸子渐渐变为了鎏金的色泽,仿佛狩猎一样盯住了夜色下不请自来的杀手。伊尔迷想走,却被具有粘性的念「伸缩自如的爱」绊住了脚步。
这场战斗和酣畅淋漓相差甚远。
西索期待的,是正面的对抗,无论是拳拳到肉或者刀剑乱舞,或者是智计的拼搏,都能够给他带来快感,而伊尔迷擅长的却是暗杀。黑色短发的杀手总是试图潜伏在阴影之中,躲避所有能够躲避的部分,用更小的力气去解决麻烦,换句话说,打得一点都不痛快。
“……你是杀手?”
眼睛的颜色逐渐恢复了灰蓝,西索单方面以行动按下了休止符,摸了摸下巴道,“揍敌客家的?”
天空竞技场和枯枯戮山同在巴托奇亚共和国,再加上年龄和实力,这种联想对西索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伊尔迷没有说话。
这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注视着那双毫无波澜的黑眸,西索的心情诡异地好了起来,他重新坐在床上,坦荡地展示着身材——那也的确值得骄傲。“埃尔的话,我也不知道呢,考试中途我就和他分开了,你找猎人协会比较快哦~”
伊尔迷点点头,从来路离开了。
在他的思维里,和西索的交集已经结束了,至于之后这个人又从不知道哪里搞到了揍敌客家的服务电话想找他这件事,他还是听了管家的汇报才知道的。
梧桐当然不会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打扰大少爷,他之所以汇报了这件事,是因为对方下单了。
是的,骚扰电话一跃而成订单电话,原本的态度就要变了。
对方加了钱,指定由揍敌客家的长子完成,伊尔迷从爸爸那里知道为此加的钱他可以拿全款以后,挣扎了半秒答应了,并且不出意料地在目标周围发现了某个红毛的身影。
“你怎么知道我是长子?”
“我只是随便试试~”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好几次之后,伊尔迷刷新了对西索的印象:变态、战斗狂、有(冤)钱(大)人(头)。仅仅是为了跟他聊几句打两下就愿意付高价的人已经不好找了,这样的客户还是需要珍惜的。
伊尔迷给了西索他的私人电话,表示以后可以单独接他的业务,态度十分诚恳,心里盘算着这样钱就不会经手家里,可以全都自己得了。
总体来说,认识西索这件事倒也不能说是不好,更多的还是对丢失念兽事件的耿耿于怀。
埃尔失踪这件事的影响是深远的。
可是说,它直接造成了伊尔迷的水深火热,尤其是在妈妈怀孕后。
众所周知,基裘一直很想要个女儿,即使没有女儿创造条件也要有,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曾是她“打扮”的对象,直到埃尔的出现。尽管这只念兽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容貌实在太过完美,很快取代了“试衣娃娃”这一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