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享受过了这种生活,让我回去过老百姓的日子,即使有一生一世一双人,也过不惯,不快乐,”
全是实话。
“所以,我只是不高兴我前脚邀的客人,你后脚就去临幸她而已。”
颜欢欢将手贴在他的脸颊,温柔地描绘他的五官。
生活里有太多事情,爱情只占了其中一部份,而当一位宠妃带来的享受,远超於皇上宠幸他人的轻微不快,也不可能会痛哭流泪满床打滚,吃不好睡不香。
话说回来,会因为恋爱上的事而影响生活,追溯起来都是上学时期的事了。
成年后的生活多姿多彩,爱一个人,只能算是色彩斑斓的花园里鲜明的一抹。
赵湛定定地看住她,难分喜怒,心情复杂。
他所爱的女人太难懂,以为她天真甜美不谙世事,偶尔一晃而过的锋利却让他有种和朝臣私下谈论的错觉,她对他温顺温柔,对待后妃骄横跋扈得不讲道理。极少嫉妒拈酸吃醋,但愿意为了他付出性命,一个迷团似的女人,如此迷人,连摸索的过程都充满了乐趣。
等了许久,皇上都没说话。
换了别人,在皇帝面前长篇大论后得不到答复,早就忐忑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怕说错话激怒皇上,颜欢欢却毫不示弱的看住他,良久,他才蹦出一句话一一“颜欢,那你吃醋了吗?”
……
这话题过不去了是吧。
“皇上,你好烦。”
“告诉朕。”
颜欢欢大逆不道地在皇帝面前翻了个鄙视意思浓重的白眼:“求我啊。”
“朕求你。”
……
身为大晋天子的尊严呢?
她轻轻叹气,点了点皇上的额头:“一点点,满足了吧?真是拿你没办法。”
第127章 127
坦诚过后,二人的距离彷佛也跟着拉近了许多。
自然,坦诚相见并不意味着温馨美好,甚至更多是将自己不完美、丑陋或是痛苦的缺陷一面撕开来给对方看。即使真实的我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你也依然能够爱我么?
赵湛凝视着身下的女人一一颜欢像是比以前更漂亮了。
对着朝夕相对的人说出这种话,实在有点像虚伪浮夸的讨好,但这是赵湛深藏心底的想法一一但人又怎么可能在区区一两天产生那么大的变化?在轻轻捏着她的右手思考的时候,碰触到的是比以前更纤巧柔软的肌肉,疑惑过后,他将之解释为,自己以前没有好好地观赏她。
只要花费更多时间在她身上,就能发现更多的优点。
他所钟爱的人,像一本经典书籍,每次研读都有不一样的惊喜发现,而不是一个宝箱,即使里头有多少金银珠宝,在打开的刹那就一目了然,尽於此。
床上,情到浓时,耳鬓厮磨。
“颜欢,你是一本朕最钟爱的书。”
……
哈?谁听了这样的形容会高兴啊?
达到顶峰后的颜欢欢眉梢眼角都是满足的欢愉,挑过去一抹娇懒的笑意:“皇上,这是情话吗?”
“这是实话,”他一顿,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说了不漂亮的话,迟疑地承认:“……是情话。”
“皇上想听我的情话吗?”
“你且说来听听,朕学着。”
在这开完车理应情话绵绵,再不济也该是来一根潇洒事后烟的情景,亏得皇上能定定地看住自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颜欢欢被他看得失笑,仰起脸,吻他唇角。
“我喜欢你这里,”
嘴唇移至他脸颊,像离不开他似的,一路缠绵,每句话都吐息都呼在皮肤上,撩动神经末梢:“这里,”落到脸颊和耳朵的交界,舌尖暧昧地包裹住他的耳垂,像一串电流流窜而过,电得他眼眸微眯,呼吸不稳:“还有这里,全部都喜欢,全部都想占有……”
没人规定调情非得往下三路去摸,坦胸露背溜鸟更不是性感的必需品。
温柔浅吻,与充满侵略性的轻咬,都让赵湛喉咙发紧。
另一只手从颈侧攀上后脑,柔美指尖按着皮层,引来生理意义上的酥麻感。
这个原理,说白了,和发廊按头一样。
而颜欢欢就像一个行走的撩机,举手投足连一个清浅温柔的吻都在撩拨他。
伴随着细细密密的亲吻和舐咬脸颊耳壳,没有触及脖子以下的任何位置,也能让他分分钟要上天,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一眨眼又将它眨了回去,他难耐的声音夹杂些许委屈:“颜欢,你好好说,别……”朕都不能专心在学习上了。
“光说怎么够?完全不能表达我对皇上的爱啊。”
她就像一个心怀不轨的老师,打着教学的旗号,却把一心学习的学生欺负得满脑子只剩下和她做快乐的事。让人想起支持泛性论的弗洛伊德,他认为性和攻击是人类的两大基本yù_wàng,我们的所有行为的动力都源自它们一一毋须感到羞耻,也不应视为牺牲,无论是哪一方,都能从中获得快乐。
她漫漫地吻他,吻得旁人不耐烦,二人依然乐在其中,愿意耽溺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