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能得到她了。
赵渊就像一个即将发年末奖金的销售人员,急不可耐地用信用卡下单自己垂涎了一整年的昂贵物品一一因为即将得到,更等不及那几天,想先透支了自己的信用。
沈皇后只觉胸囗作闷,眼冒金星,耳畔如被轰呜而过,想听不真切,却又如此清晰,清晰得她不想听的,全听明白了。
她明白太子想做什么,但完全不理解他为何要这么做。
“你……”她几乎整个身子都倚在宫女身上,手脚发软:“你猪油蒙了心,一个孩子算得了什么,容贵人的孩子不明不白地没了,父皇何曾追究过母后?你不过是想要她,想得失心疯!”
……
面对母后的指责,赵渊沉默了下来。
他的沉默很倔强,有着皇后的爱,以及身份地位作他倔强的资本。
灯火通明的东华宫,总比它处亮敞许多,皇后吃穿用度都是顶级的,太子用的只会更好一一这么一个吃好穿好,什么都有的男人,却刻骨地思念一个得不到的人,一但有了明正言顺,或是听上去通顺的理由,他就不想停下来了趁他沉默的空档,沈皇后亦在宫女的帮助下抚顺了呼吸。
到底是亲儿子,凝望着他默然不语的模样,她心就软了下来,温声劝道:“母后不是为难你,而是这个节骨眼,不想你做错事,只差一点点了,等你继承大位,你二弟就算在底下捣鼓什么,也只能称你一声皇上,你再慢慢收拾他也不迟。”
“母后,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