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其尔受不了这磨磨唧唧的人,作势就要把石头扔了,靳阳凑上去双手托住,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上次这么小心还是抱着放源的铅盒,接来的时候石头掉了点渣,给靳阳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一步一停的朝着屋子走去,仿佛抱着一个易碎的瓷瓶。
卡其尔跟在后头不能理解,这东西明天开车溜一圈,我能给你带二十个回来。
咋,你媳妇绊了一下子就值钱啦?
萨楚拉跑在最前头,早早的把门打开等着二人进去,荒郊野岭的也没有电,点了桌上放着的一根蜡烛,摇曳的烛火亮了起来,带着黄色的昏暗的光。
烛台旁还摆着几块,十来公分大小,上头隐隐约约的有足迹的印痕。
萨楚拉忍不住高声呼喊:“靳阳!!”
靳阳抱着石板慢慢走着,应了声却不敢加快速度,卡其尔认为自己彻底不能回家吃饭了,干脆自暴自弃的先进了门。
一进来就瞧见萨楚拉在趴着瞧桌上的几块石头,说:“这不知道谁捡的。”
凑近一看,上头的印记没有靳阳抱着的那块清晰,卡其尔接着说:“这脚印子就是这样,在外头晾上一段时间就浅了,再过个几年都能随了风。”
靳阳抱着石头进了门,轻轻的放在一旁,生怕磕了碰了。
放好之后又看见桌上的几个,整个人跌坐在了炕上,双目无神的转向萨楚拉:“要命了!”
卡其尔在他俩交换眼神的功夫,从房子外头,墙根儿底下搬了柴和煤回来。
往灶台里塞了柴,点上火,手摇的风箱呼啦啦的响,没一会儿就冒起了火星。着了一阵子,火苗稳了才把煤送了进去。
拍拍手,往灶台上的大铁锅里填满了水,把锅盖一盖,手上沾的黑全部擦在了两侧的衣服上。
等到灶台里的煤烧红了,卡其尔用炉铲子铲了几块出来,火红的碳倒进了屋中间的炉肚子里,倒了些碎的煤,呼呼的就着了起来。
一会儿工夫,炉肚子都烧红了,站在一旁人都嫌烤的慌,好像多待一会儿衣裳就要着了的样子。
卡其尔忙活完了这一堆营生,说:“炕上都是新被褥,你俩咋睡自己铺。”
“睡之前往煤上盖煤灰,埋住但别埋死了,明儿早上捅一捅就有火星了。”
安顿的话说个不停,靳阳跟萨楚拉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袋都是这些石头上的足迹。
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加上腹中空空,卡其尔也没精神头跟他俩叨叨了。
一拢外套,就要出门开车回去。
靳阳在他出门前一把将人拽住:“你明天几点上工?”
“九点啊!”
卡其尔回道。
“不行,我们等不了那么久!”
靳阳死死的抓着卡其尔的袖子。
“米缸里有米,外头窗台上有冻着的肉。”
饿不着你俩。
“七点就来!”
卡其尔低头一看,大学生一脸他七点不来就不放手的样子。
肚子叫了一声,卡其尔只觉得自己饿的头昏眼花,可不能再和他俩纠缠下去了。
“行行行!我七点来行了吧?”
卡其尔举起双手投降。
靳阳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自然撒了手,卡其尔袖子一松赶紧跑了出去。
绊倒萨楚拉那块大的在墙角,桌上几块小的萨楚拉都拿到了炕上。
炕头已经有了温度,往褥子底下一伸,手已经不觉得冰冷了。
这房子虽然在荒郊野岭,但盖的严实不透风,屋里生着炉子十分暖和。
把棉衣一脱,两人盘腿坐在了炕上。
你瞧着我,我瞧着你。
靳阳身上燥热的很,衬衫外头套着毛衣,明明不胖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臃肿。
萨楚拉也好不到哪里去,腿上穿着大棉裤,再好看的小闺女也不精神。
加上这一天一直在赶路,两人风尘仆仆的,越发是一副被生活操磨的样子。
靳阳双手一抬,将套头的毛衣脱了下来。纽扣系到最上头的衬衫歪歪扭扭的也从裤子里抽了出来。
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咱俩都扯了证了,是正经两口子,没啥不好意思的。”
萨楚拉安慰靳阳,他的脸要比煮熟的虾子还要红了。
靳阳听了往近凑了凑,小声道:“对,咱们合法的。”
“虽然没有办酒席,但今天还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呢!”
眼神躲闪,靳阳对萨楚拉说。
可话说完,二人却谁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没人迈出第一步,瞧着真让人着急。
烛火摇曳,本就半根蜡烛突然熄灭,屋里陷入了黑暗之中。
外头出了月光再没有别的光源,里头更是漆黑一片。
都说看不见的时候,人的其他感官会更加灵敏,二人今日才真的有了体会。
仿佛,能更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能嗅到你身上的味道,隔着不远能感觉到你的温度。
明明你一直在我身边,却是头一次感觉的如此真切。
靳阳又挪了挪,双眼在适应了黑暗了之后能隐隐的看见萨楚拉的轮廓。
靠近之后,靳阳把人揽进怀里,搂在一起后心砰砰的跳着。
不知道是不是炉子里的碳加多了,屋子里热的要命,身上的衣服都要穿不住了。
两人拥在一处,下一步该干什么都很清楚。
刚刚开放,是最开放的时候,恨不得百无禁忌。
靳阳心里头跟猫挠似的。
手搭在萨楚拉